過分。
太過分了 !
為什麼……
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沉言顫抖著唇瓣,低著頭,她盡力壓制著憤怒。
謝景明還沒有醒來,她的眼睛還沒有好,身為一個柔弱女子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謝山柏的……這些都是實實在在擺在眼前的事情,沉言拼命的想著這些想讓自己繼續冷靜下來。
可是。
壓抑不住了。
不說沉言和謝景明的夫妻情深,不說謝景明和謝山柏的兄弟關係,就只單單講這件事。
謝山柏是如何能在欺負了一個有家室的女人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樣的厚顏無恥、不要臉面,毫無平日裡沉穩持重的冷淡樣子 ,更沒有了世家子弟的矜持貴重。
甚至還把這種事情當作能夠得意洋洋的炫耀的功績,去……惡意的說她和謝景明之間。
若是單單隻說沉言,她也未必不能忍受這些在床上叫出來的小母狗一類的侮辱言詞,肆意的侵犯妄為……
反正,她就是這樣的人,在世家和貧門間會選擇世家,在金錢和貧窮間會選擇金錢,在美貌與醜陋間會選擇美貌,在忍受羞辱和承擔後果間為了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間會忍受羞辱,甚至,連幼時父母過分偏心身為男孩的哥哥,只為了多給哥哥錢,就來剝奪她上學的權力時,沉言也不吝於把自己當作一件商品,一個沒有感情的器物,去討好她厭惡的兄長,以奪得父母的歡心獲得受教育的機會。
並不能說一切都是以利益和理性為先,但若說其中不摻雜這樣的因素那也是不對的,沉言對自己的批判一向又狠又利、毫不留情,因為只有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才能在此基礎上去分析去做事。
她就是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可辯駁的。
但,謝山柏一而再再而叄的提起景明?
沉言本覺得可以,但是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不要提起景明。”
沉言堅決又果斷的說道。
她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也知道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可能使之前的默許忍辱化為灰燼。
但是。
一字一句,堅定不移。
“你不配。”
就是這麼簡單。
像謝山柏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和謝景明相提並論,哪怕單單隻從謝山柏的嘴裡說出謝景明的名字,沉言都覺得是在褻瀆他。
謝景明當然不是完美的,但他就是比謝山柏好了幾百倍幾千倍。
“我不配?”
謝山柏確實很耐的住性子,這樣竟也沒生氣,臉上浮上一抹笑意,只是缺少真切的歡愉,叫人一看倒覺得像是最標準的微笑或冷笑一般。
委實缺乏了些溫度。
他的性器還在女人體內,像是本來就密不可分的生長在其中的一件物一樣,慢慢的進攻,而嘴裡卻慢條斯理道。
“呵,看樣子你是真的愛他?”
“我愛他。”無法用雙手將又一次緊緊鉗制住自己的男人分開,被迫留在他的懷裡,儘管依舊不能明白謝山柏提出這種問題到底有什麼用意,沉言還是乾脆的點了頭。
這不是無法回答的問題。
謝山柏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來,看起來英俊端麗的面孔上,卻包含著無數的惡意,冷的讓人發顫。
只可惜沉言看不到。
他柔聲道,真真像面對珍愛的孩子般,“你最好能永遠都保持這樣的想法。”
那樣的話,還不至於未來會被真相徹底的毀掉。
這是謝山柏對於他愛的人,最溫柔又最殘酷的詛咒和告知。
我曾經寫到70多章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