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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晉雲回道:“你身子弱,當心夜風,若是病了,你哥哥更加擔憂。”
夏柳兒點點頭。
然後說:“將軍,我想讓人去外面買些香紙元寶來燒給哥哥,可以嗎?他在夢裡和我說了許多話,說他見我這樣,在那邊心神難安,我怕他是有意託夢。”
“不過是日有所思罷了。”駱晉雲回道:“燒紙而已,你想燒便燒。”
夏柳兒露出笑來,向他道謝:“謝將軍,我是怕府上的人嫌我燒這些晦氣,怕她們責難。”
駱晉雲聽出了她話裡的委屈,問道:“她們常責難你麼?”
夏柳兒低下頭不說話,身旁芬兒說道:“原來沒有,可現在……閒言閒語多了,她們就看姑娘笑話似的,不將她放在眼裡,也常明裡暗裡慢待。”
駱晉雲知道,這是為她沒進門的事。
說好的要進門,卻無緣無故變了,然後也沒了交待,自然會有人說閒話。
是他將柳兒從杭州帶過來的,如今將她晾在這裡,確實不該。
“明日我再讓人看日子,到下一個吉日便接你進門,還是按原來的安排辦。”他說。
夏柳兒將頭埋得低低的,帶著羞怯,輕輕“嗯”了一聲。
回房睡下時,駱晉雲怕自己
第二日的朝會倒沒什麼要事, 散得早,駱晉雲走在前面,到宮門口時, 襄王從旁過來, 和他道:“元毅,待會兒下值了,去我府上坐坐?自來京城,咱們還沒好好坐下喝一杯。”
襄王是皇上的同胞弟弟, 不怎麼理事, 平日就好吃喝玩樂, 駱晉雲身為大將軍, 又為人謹慎, 與皇親往來都十分注意, 但與襄王關係卻不錯。
聽他這樣說,駱晉雲笑著答應:“好, 那王爺備好酒。”
“上等的竹葉青, 至少封了五十年。”襄王得意道。
兩人約好便各自離了宮門, 等到下午,駱晉雲到襄王府。
如今的襄王府, 就是曾經越朝的平南王府。
自京城被攻下後,皇上便將此地賜給了襄王做府邸,駱晉雲之前也來過一次,當時只覺得明明是武官住處, 卻有許多文氣,並未留意其中花草樹木, 如今再進這宅邸, 忽地就想起:這是那個人曾住過的地方。
她應該也來過吧, 或許直到現在,也常會想起這裡。
襄王也是個愛侍花弄草之人,搬進了這宅邸,卻說這院子修葺得很好,沒怎麼改動。
這兒與駱家十分不同。
或是湖石假山,或是清泉小池,以及細竹野藤,亭臺樓榭,有一種秀美與詩情畫意,似乎天生就適合住著貴公子與大家閨秀。
襄王迎出來,說自己最近得了一幅畫,拉駱晉雲同賞。
駱晉雲笑道:“我賞刀槍還差不多,可不會賞畫。”
襄王神秘道:“不是旁的畫,是仕女圖,美人,你肯定喜歡。”
駱晉雲心想怎樣的畫他也不喜歡。
但襄王勝情難卻,他只好隨他一起去書房。
到了書房,襄王才說道:“元毅,你進這宅子,心情如何?”
駱晉雲微愣,似乎被人戳中心事一樣,一時無言。
襄王繼續道:“我料想你心情一定不佳,畢竟對你來說,還從沒在這種事上失過手,以致被皇上責備。”
駱晉雲才知原來他是說這個,苦笑一番:“是我大意。”
“但今日,我要給你看個好東西。”襄王說。
說完從桌後架子上拿出一幅畫卷來,在桌上將畫攤開。
“你看這個。”
駱晉雲看向畫卷。
不是他平常所知道的那種仕女圖,畫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