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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說出來,或許能有辦法呢?”子清在她耳邊說。
薛宜寧緩緩睜眼,想著還有什麼辦法。
她只能祈禱戚進不被抓到,或被抓到了,不說出他的下落。
但她向來就明白,祈禱是最沒用的,找誰祈禱都沒用,無論是神佛,還是什麼術士仙姑。
那還能怎麼辦?
她沒辦法阻止他們去抓戚進,也沒辦法去看他們如何審,除非她知道裴雋在哪兒,告訴他讓他趕緊逃。
可她又去哪裡找他?
戚進知道,但他沒和自己說,他在京城還見過誰嗎?
薛宜寧想起了松月。
當年,戚進是愛慕松月的,她看了出來,還取笑過鬆月,松月羞澀著沒說什麼,但像戚進那樣武藝高強的年輕男子,松月自然喜歡。
一別兩年,戚進進了京,會不會忍不住去找松月?
若是找松月,會不會和她透露些什麼訊息,比如他現在在何處?
戚進很可能找過鬆月,但和她透露訊息的可能性卻很小,可薛宜寧如今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能找松月問問。
她看向玉溪道:“找人去薛家,讓松月給我帶……帶一瓶薛家廚房做的醃白菜來,我想吃,讓她馬上拿來。”
玉溪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喃喃道:“醃……白菜?”
薛家廚房的確醃白菜醃得好,可以前也沒見夫人喜歡成這樣啊……
她看著薛宜寧,腦中靈光一現,開心道:“夫人是想吃酸的?莫非是……”說著看看她肚子,立刻就出門去:“我這就讓人去薛家!”
子清心說夫人上旬才來月事,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可看薛宜寧的樣子,又擔心,沒多說話,只說扶薛宜寧去躺著。
薛宜寧不躺,也沒找別的事做,她就靜靜坐在椅子上,等著松月過來。
……
駱晉雲只在搜捕文書上蓋了章便又回到了家中。
那長春街盡是皇族貴戚的府邸,他們的人去搜捕,極容易與那些貴戚起衝突,他此時便不出面,只下令嚴查,真引起那些人不滿,再由他出去致歉,則更穩妥。
秘探早有稟報,裴雋身邊有個護衛,擅使金剛虎爪,所以肖放他們追蹤到的人,應是那護衛。
捉到護衛,便離正主不遠了,他決定請大理寺的人來一趟,刑訊逼供他們是好手,務必要讓那護衛儘快開口。
正思忖著,長生過來道:“將軍,陳媽媽來了。”
陳媽媽過來,一般就是為金福院的事,駱晉雲有些意外,因為薛宜寧剛剛還來過和正堂。
他進了屋內,讓陳媽媽進屋來稟報。
陳媽媽進了屋,倒比以前都表現得猶豫和謹慎,看著堂下的他,欲言又止,最後又小聲道:“將軍,這事隱秘,要不要關門?”
駱晉雲輕笑,“關門倒不必了,你說吧。”
後院的事,能有多大,總不至於那薛氏還與人有染,給他戴了綠帽。
他雖防著她陽奉陰違害人,但在這種事上還是相信她的。
陳媽媽便上前兩步,又猶豫一番,才開口道:“上次,奴婢和將軍說過夫人在喝藥。”
駱晉雲“嗯”了一聲。
陳媽媽繼續道:“其實奴婢的舅父是鎮上的大夫,奴婢也懂一些醫理,奴婢在金福院,見夫人時而喝藥,時而不喝,便覺得奇怪。而且一喝又只早上喝一碗,但大部分的藥,都需長期服用,早晚一服,不能間斷。”
駱晉雲並不知道薛宜寧時而喝時而不喝,也不知道她只早上喝,聽見這話,靜靜看向陳媽媽。
陳媽媽說道:“奴婢覺得怪異,就仔細看了幾天,然後找機會弄到了些藥渣,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