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說,不要怪薛宜寧,從而存心折磨。
他回道:“裴大人多慮了,宜寧是我的妻子,我怎會不懂她?所有的前塵往事都會過去,包括讓宜寧放不下的。女子生而不易,但我會給她一世安康,夫妻和順,兒孫滿堂。”
裴雋此時不由咳了起來,倉促間,拿出胸前手帕來捂住唇鼻。
駱晉雲看見一隻玉佩從他胸口落了出來,一隻彷彿鳳凰模樣,卻又不甚清楚的碧色玉佩,用紅絲線繫著,掛在胸前,被他貼身攜帶。
正是那隻比翼鳥玉佩。
裴雋也知道不慎將玉佩帶了出來,咳完,不露聲色將玉佩連同手帕一起放了回去,隨後說道:“大將軍氣量廣大,當世豪傑。”
駱晉雲笑道:“只是對妻子寵愛憐惜,本就是該做的事,倒談不上氣量。”
裴雋勉強露了一絲禮貌的笑。
駱晉
雲覺得自己這一刻像個尖酸刻薄的小人,有意咬字“妻子”二字,有意在他面前說這些。
似乎宣誓主權一樣。
可恰恰是刻意如此,才顯得心虛。
偏偏他這刻薄,還確實刺激到了裴雋,裴雋又拿出手帕咳了起來。
兩人身份不同尋常,並不好多談,只這麼兩句話,便各自離去。
宮宴辦得晚,駱晉雲回去時金福院已經熄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