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安排的。”
此時駱晉雲已經解下鎧甲,換上外衣,正要出門,又想起什麼,回頭道:“你是名門出身,不可失了風度。”
這話便是說,讓她不要生出忌妒之心,有意苛待那位夏姑娘。
薛宜寧微微咬唇道:“我知道,我會照顧好她的。”
駱晉雲轉身出房間往宴廳而去。
薛宜寧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目光中一片死寂,似乎毫無生氣的木偶人一樣。
她身旁丫鬟玉溪過來,心疼地牽住她胳膊道:“夫人……”
薛宜寧毫無反應,看著主子臉上的失意,玉溪幾乎哽咽道:“要不然,我們去薛家告訴夫人和老爺,說不定他們能為你討回公道。”
薛宜寧搖搖頭:“父親還指望將軍助他重回翰林呢,他能說什麼,我們就別替他們添亂了。”
玉溪終是忍不住,一邊哭著,一邊低聲道:“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就是最薄情寡義的人家,也沒有這麼快納妾的……夫人成天忙得腳不沾地,竟是這結果……”
若按京城高門大戶的規矩,自然不該這樣。
男子的確多數都會納妾,但都是在新婦過門一兩年之後,最早也是新婦懷孕時,像這樣成親三個月就離家,回家就帶回妾室的,就完全沒將妻子放在眼裡,也沒將岳家放在眼裡。
可是,薛家雖是簪纓世家,卻是前朝舊臣,如今改朝換代,薛家投降得晚,能保命已是不易,地位當然不如之前,當初結親就是指望能透過駱晉雲這個天子近臣重回翰林院,既有求於人,自然低人一等,就算被人侮辱了又能怎麼樣?
只能默默受著。
好在,薛宜寧已經習慣了,反而寬慰玉溪道:“算了,算下來,我也進門兩年了,他納妾也正常。”
“可……”
“總會有新人進門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薛宜寧說著,抬步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準備九月開新的,結果因為操作失誤,提前發文了,其實我沒啥存稿,所以這章很短小,勿嫌棄……
這偌大的家業,是駱晉雲帶著族中兄弟打下來的,他便是這府上最大的權威,此次又是得勝歸來,族人們都殷勤備至,贊聲連連,輪番敬酒到入夜。
這樣的酒宴,全由薛宜寧來安排,她落座的機會少,吃也沒吃上幾口,等人都散席了,又得安排人收拾,將樣樣都歸置好才作罷,等回房時,已是午夜。
駱晉雲著一身寢衣,靜坐在房中。
薛宜寧是有料到的,只是驟然看見他,心中還是一緊。
她垂下頭去,輕聲道:“夫君。”
駱晉雲抬眼道:“去沐浴吧。”
“好……”
薛宜寧回著,去了最裡間的浴房。
駱晉雲平時並不住這裡,只是偶爾會來,至於來的原因,當然是因為……洩慾。
哪怕在床上,他的話也很少,都是扯下她衣服,直奔正題,那種感覺,就像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讓他降火的工具而已,至於那工具是誰,在想什麼,他並不關心。
她有些緊張,但又不敢拖延,甚至比往常沐浴得快了一些,穿好寢衣出來,在床邊站了會兒,小心開口道:“夫君,我去熄燈了。”
熄燈是她自成親後唯一的要求,他則是無可無不可,通常都會隨她,可這一次,他卻抬起頭來,盯著她道:“不熄。”
薛宜寧臉上猛地一陣白。
沉默許久,她才極少有地第二次請求道:“夫君,我……我想熄燈……”
“我說不熄。”他語氣森冷道,說得平靜,卻不容置喙,隨後就開口:“上來。”
薛宜寧垂下頭去,輕輕咬唇,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