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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已是午後, 去找的人才回來報信,說老爺被削了官,永不錄用,公子沒事,少夫人和夫人得到訊息就趕去刑部了,想看看刑部什麼時候能放人。
這訊息簡直讓薛宜寧都不敢相信。
因為如石榮那樣的通敵要犯,早就判了滿門抄斬。
其他與南越相關的,都是死的死,受株連的受株連,竟沒聽過一個只是削官。
而且,哥哥的官職竟還保住了。
也不用抄家,也不用受牢獄之苦,竟就這樣放了?
她一連問了三遍:“你沒聽錯?嫂嫂是這樣說的?”
那小廝再三肯定,差點要賭咒發誓:“真沒聽錯,就是這樣,我都去了一趟刑部。”
薛宜寧喜極而泣,提了裙子便跑向大門外,朝著街頭翹首以盼,等著方霓君和蕭氏回來。
興許,她們會把父親和哥哥也一起帶回來?
又是一個多時辰,太陽將偏西時,方霓君和蕭氏回來了。
她想得太好,薛諫和薛少棠當然沒回來,但方霓君與蕭氏兩人眉眼帶笑,明顯是一副高興模樣。
兩人說,雖然朝會上決定了放人,但文書還沒下,所以刑部沒這麼快放,但她們打聽了一下,若是無意外,差不多三日內就能放人了。
而她們這麼晚回來,是因為刑部的人鬆了口,答應讓她們探監,她們是去獄中看了薛諫和薛少棠兩人之後才回來的,所以才晚了這麼多。
兩人在獄中都好,沒有傷,沒有餓著凍著,只等文書下發,便能出獄。
薛宜寧這才安心,確信父親和哥哥是真沒事,下人確實沒聽錯。
蕭氏一邊吩咐人去提前安排幾日後的接風宴,一邊籌備著,明日一早去謝神還願。
薛家重新恢復生機,只等薛諫和薛少棠回來。
到第三天一早,薛宜貞和她夫君一起過來了,等在薛家,迎薛諫和薛少棠回家。
薛宜貞夫君紀五郎見了薛宜寧,意外道:“姐姐是一直在家裡,還是從駱家過來?”
薛宜寧既有些尷尬,又有幾分奇怪,問他:“怎麼?”
她以為如今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和駱晉雲和離了,待在孃家,紀五郎肯定也是知道的,卻為什麼會這樣問?
紀五郎忙笑道:“姐夫為救岳父,不惜遭貶謫,我以為姐姐今日會去送姐夫。”
薛宜寧莫名,卻又湧起一股緊張與不安,喃喃問:“我不知道這些,你是說,我父親被赦與駱晉雲有關?”說完她看向蕭氏和方霓君。
她確實意外父兄竟然能被赦,甚至還忐忑地想過,是不是與駱晉雲有些關係,比如他有關照,或別人看他面子之類,可又沒聽母親和嫂嫂提起,她便也沒問。
這時蕭氏說:“那日親家公只說了朝會的結果,沒說是駱晉雲的原因……”
“說了。”方霓君說道:“紀伯父說多虧駱大將軍,但當時有其他大臣從旁過,紀伯父有所顧忌,就沒多說,我們心中惦記去刑部看父親和夫君,忘了多問幾句。”
紀五郎這才說道:“父親和我說,多數朝臣知道皇上的心思,都上奏要嚴辦,照那個情形,至少是斬首抄家,父親倒是想幫忙說話,可皇上心思明確,上奏的又是丞相、尚書,他人微言輕,到底不敢。這時姐夫便說,姐姐與他一起去涼州,急時看懂西羌王府女官傳出的訊息,又將訊息送往邊關,才戳穿了南越陰謀,功過相抵,岳父可從輕處罰。
“皇上不高興,說叛國者,俱都從重處罰,不可有特例,姐夫便說,岳父通敵,也是他不察,願以他鎮國大將軍之職替岳父贖罪。皇上此時十分不喜,最終貶姐夫為四品忠武將軍,並責令他即日前去遼東戍邊,姐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