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狀不雅,又是服壯陽藥而亡,難免影響王家聲名,所以託了京兆尹,假稱是沈翩翩見財起義,下藥毒害,用以維護王家名聲。”
薛宜寧這才知道真相,連忙問:“可是他們若想遮掩,就說那王大人是腦疾發作,因病去世就好,為什麼還要將罪名安到沈姐姐頭上?”
駱晉雲看著她道:“大概是為洩恨,他們覺得若不是有沈姑娘引誘,王半坡便不會服藥,也就不會死。”
“太心狠,太霸道了……”薛宜寧喃喃道,“只為了以洩怨氣,就去冤枉一個人,奪一條人命,不過是看在沈姐姐一介孤女,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哀痛過後,意識到這些都是駱晉雲費了心思才得到的隱秘,她誠懇道:“謝謝將軍替我打探到內情。”
駱晉雲回道:“只是小事。”
說完,彼此無言。
薛宜寧此時才感受到哥哥所說的話:真相併不重要。
她現在知道了真相,確認沈惠心是被冤枉的,那又如何?
之所以這真相這麼容易就被打探到,就是因為人家沒有費心隱藏。
因為不需要。
沒有人會在乎一個教坊女子的死,沒有人會為了這件事去得罪王家,翻京兆尹的案。
駱晉雲在這件事上已經仁至義盡了,她不能乞求更
多。
她知道,事情只能到這裡了。
她不是菩薩,不是皇帝,什麼都不是。
可是,眼睜睜沈惠心受冤而死,她吃的每一口山珍海味,穿的每一匹綾羅綢緞,都彷彿帶著罪惡。
權貴當道,而她,也是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