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蕭氏不明所以,只覺得不敢置信,又覺得女兒向來懂事,如此安排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便又問:“是為什麼?他欺負你了?”
她想,駱家那種暴發戶,向來做不出幾件好事,新婚就領小妾回來,母親代兒子娶什麼平妻,這會兒能讓女兒氣得自己一個人回孃家,一定是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薛宜寧默然一會兒,卻搖頭道:“他沒有,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就是這一次,我真的決定和他分開了。回家後,我也不準備再嫁,父親母親若願意收留我,我就待在家中,若不願留我,我便出去另立門戶,或是入庵堂修行,總之,女兒不孝,還望母親成全。”
她說完,跪在了蕭氏跟前。
蕭氏連忙扶她起身,心疼道:“你放心,這些年你為了家中,也苦夠了,你要回家,那便回來,你父親那裡,我去求他。”
薛少棠之妻方霓君聽到訊息過來,便看見這一幕。
本想再多問問和離之事,勸勸薛宜寧,但見了這些,她不得不將話吞了回去,上前溫聲道:“阿寧從邊關回來,這一路想必累了,要不然先用飯休息,你放心,父親和你哥哥,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半個時辰後,玉溪回來了,和她一起回來的除了子清,再沒旁人。
原來是玉溪到了駱家,和子清說了夫人要與將軍和離的事,子清便不贊同行事如此倉促,所以就兩人回來,並沒有帶回其他陪嫁。
蕭氏與方霓君都說那就算了,一切等駱晉雲從邊關回來再說,再不濟,也要等薛諫回來再說。
薛宜寧知道,她們都沒接受她與駱晉雲當下就和離,但沒關係,她準備好了。
下午薛諫與薛少棠都從衙署回來。
薛少棠本就因之前駱家要娶平妻之事,對駱家極其反感,如今見她和離之意堅決,便不說什麼,只讓她安心在孃家住著,等後面辦妥和離事宜,若駱家阻攔,薛家自會替她出面。
薛諫則問:“之前元毅同我說過,不會娶平妻,也不會納妾,他帶你去邊關,我以為你們已經冰釋前嫌,怎麼回事,在那邊,是出了什麼意外?”
薛宜寧說道:“沒有什麼意外,父親不情願也好,怪我也好,總之此事已成定局,是絕沒有迴旋餘地的。”
薛諫靜靜看她。
她向來對父親帶著敬重與懼怕,一般不會犯上忤逆,可這次卻是正對著父親的目光,目光堅毅,毫不動搖,似乎作好了準備,要用一切來抗爭。
薛諫嘆一聲氣,問:“是你提出要和離的?”
“是。”她回答。
薛諫又問:“他同意了?”
薛宜寧回想那時駱晉雲的話:我從不知,你是這樣涼薄與無情的人。
“他應該是同意的,待他回來,自會籤放妻書,或者,他心有不甘,寫休書也行。”她說。
薛諫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半天,他開口道:“你隨我到書房來吧。”
薛少棠要開口說什麼,被身後的方霓君扯了扯衣服,將他制止。
薛宜寧隨薛諫一起去院中的內書房。
到房中,薛諫坐於堂下圈椅上,問她:“你提和離,可是與裴雋之事有關?在你回京前,涼州之案已報回京中,那南越幾人,如今正關押在刑部,因裴雋之死,皇上還生了怒。”
薛宜寧攥緊了手,回道:“父親之前讓我嫁駱晉雲,便是以他為要挾,如今他已不在了,我只求父親讓我歸家。”
薛諫臉色暗沉下去,半晌才問:“所以你是覺得,嫁你夫君,讓你受了千般委屈?你可曾想過,若此人非駱晉雲,而是換了別人,誰能容忍你做的那些事?
“早在你放走裴雋那一刻,我們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