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武官,他們竟然連朝廷的人也敢動?
而且前面有埋伏,後面還有埋伏,竟讓人防不勝防,措手不及。
蜿蜒的山路崎嶇不平,尤其難行,她又被綁著手,漸漸跟不上。
為首那一人看她一眼,笑道:“女人就是嬌弱。”說著,一彎腰,將她扛到了背上,大步往前走。
薛宜寧一聲驚呼,立刻就掙扎,喊道:“放下我,放下我自己走——”
早知會被人這樣扛著,她就是累死也不會落後。
沒想到那人卻一拍她臀上,笑道:“彆扭了,再扭下去爺就忍不住了。”
周圍人一陣鬨笑。
薛宜寧再也不敢動,緊緊咬住唇,淚如泉湧,又陷入更大的絕望中。
駱晉雲被押著走在前面,回頭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進入一座山門,薛宜寧被倒扛著,看不清裡面全貌,只隱約覺得這似乎就是這些人的老巢,他們竟真是山匪。
她不知如果報上身份,他們是會嚇得求饒放了他們,還是直接殺人滅口。
走過很大一個院子,然後是個開敞的廳堂,她這才被放了下來。
抬眼,只見堂內兩旁坐滿了人,堂前也坐著一人,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竟不是滿臉橫肉的惡人樣,而是端正坐在一張鋪了虎皮的椅子上,目光炯炯,神態威嚴。
“跪下!”帶他們上山那人說著猛一踢駱晉雲腿後,將他踢得跪倒在地,她身旁站著的一名山匪見狀,也將她踢了一腳,讓她重重跌在地上,膝蓋撞得像要碎了一樣。
“輕點,別把她踢壞了!”扛她上山那人說道。
她緊緊咬住唇。
這時他朝堂上的人說道:“大哥,這兩人給你帶回來了。”
堂上人一動不動盯著駱晉雲,說道:“駱大將軍,沒想到還有今日吧?”
駱晉雲與薛宜寧懼是一驚,沒想到他竟知道他們的身份。
那大當家看向堂下道:“二弟此次立了大功,將此人好好看管,明日砍頭祭旗,這女人,你們帶下去享用,算給兄弟們的賞賜。”
二當家明顯是個好色之人,一聽這話就樂壞了,立刻道:“謝大哥!”
隨後就朝旁邊人道:“派幾個人看住姓駱的,其他人,跟我走!”說話間,一手提起她拖向外面去。
薛宜寧沒想到一切竟來得這麼快,她無助地看向駱晉雲,想開口求他是不是能想辦法,可他竟都沒看自己,只是想著什麼出神,讓她連最後的求救都沒說出口。
就在此時, 駱晉雲卻突然看向她道:“看我做什麼,虧你還是薛氏名門之後,不自我了斷, 難道還等著受辱, 毀了名節?”
薛宜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咬唇看向堂中的粗木柱。
原本提著她肩頭衣服的二當家將她胳膊鉗住,威脅道:“你若敢尋死,我便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未完,堂上大當家開口道:“薛氏?哪個薛氏?”
二當家暫時鬆開她,薛宜寧心中燃起微弱的希望, 轉過身來, 小心說道:“家中祖父, 為前朝太傅薛翁符。”
大當家說道:“原來是薛氏女, 那薛諫不只無恥變節, 竟還將女兒嫁給了駱晉雲。”
薛宜寧見他說完便不再說了,唯恐二當家再將自己拖出去, 便回道:“薛氏世代高義, 卻因父親一人而蒙上失節汙名……我雖是女子, 卻也不想再成為法,太謹慎了,薛宜寧相信,他們就是落草為寇的敗軍。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酒肉香,似乎山匪們要大辦宴席。
薛宜寧有些奇怪,照說就算這些山匪暫時抓了他們,也並不能高枕無憂,哪怕殺了他們,朝廷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