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悲壯了些。
大當家一動不動,靜靜看著她。
一曲彈完,大當家說道:“確實是一雙妙手,夫人的琴,是我此生所聽過最動人的。”
薛宜寧回道:“大當家謬讚。”
這時大當家吩咐:“給夫人賜坐。”
說完看向她道:“送去的飯夫人既然不願吃,不如與我們同席?”
在他的目光示意下,坐於位當家下方那一桌挪了個空位出來。
薛宜寧仍沒動,只是朝大當家道:“多謝大當家,我吃不下。”
“給臉不要臉!”二當家在一旁道。
大當家攔了攔他,“既然如此,那我讓人將駱晉雲帶過來,與你話別一場?”
薛宜寧抬起頭來。
雖沒說話,但那目光裡終究有了些光彩。
大當家便開口道:“帶駱晉雲來。”
很快駱晉雲就被帶了過來,站在她面前。
相顧許久,他問:“剛才的琴是你彈的?”
薛宜寧點點頭。
隨後又是長久的沉默。
一名山匪在旁邊喊道:“沒話了嗎?沒了就拉去砍頭了!”
薛宜寧緊緊攥了攥手。
駱晉雲突然開口道:“和我上床時,你都在想著誰?”
山匪們驚得瞪大了眼睛,隨後是鬨堂大笑,薛宜寧先是驚愕,然後是難堪,不由後退兩步,低下頭去。
駱晉雲繼續道:“告訴我,你在想著誰?”
薛宜寧羞愧難當,低聲道:“你一定要問這個問題?”
“不能問嗎?”他語氣不由冷厲了幾分,隨後逼近一步道:“想著裴雋是不是?我知道,你這次出來還帶上了那隻玉佩,你把它放在你身上那隻香囊裡。”
薛宜寧看向自己裙側的香囊,垂下頭去又後退了一步。
“我,我當時只是……”
她不知該怎麼解釋,確實,一開始是不準備帶的,她知道這樣不好。
駱晉雲盯著她道:“不用解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薛家後院和他摟摟抱抱,我都看見了!”
薛宜寧再次後退,閉上眼,彷彿這樣就可以隔絕眾人,不去面對這樣的問題。
她緊咬唇,放棄了開口。
駱晉雲卻冷笑一聲,緩緩道:“薛宜寧,你和你爹一樣虛偽,表面知書達禮,端莊賢淑,其實不過是個不守婦道的……下賤貨。”
薛宜寧被他罵得哭了起來, 幾乎要將自己的下唇咬出血,疼痛突然讓她清醒過來,意識到一件事。
她一開始判斷的, 駱晉雲是要故意讓山匪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不和。
剛才很快被大當家識破了,但現在呢?
會不會,他還在繼續剛才的計謀?
她知道他對她多半是不滿的, 但以往從未對她用過這樣難聽的字眼。
她是不是, 也要回擊, 和他撕破臉皮?
含著淚, 也帶著氣,她回道:“我父親是變節,可你還不是為了攀我薛氏門庭而娶我,你也沒高尚到哪裡去!”
“你……”駱晉雲似乎真被她激怒了,冷笑道:“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你覺得, 若沒有我, 你們薛家能有今天?你妹妹還能嫁到紀家?”
薛宜寧哽咽一下, 說道:“所以我才在駱家忍受, 忍受你, 忍受你母親,忍受你弟媳,我們只是各取所需,我倒巴不得走,不是你非要留我麼?”
“對, 我是留你!”駱晉雲明顯動了怒,咬牙道:“不過是因為你不能生,而我正好需要而已。”
說完輕蔑道:“其實我無所謂你在想誰,喜歡誰, 因為我不稀罕,你喜歡的那些詩,那些畫,那破琴,那裝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