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隨後將她鬆開,靜靜看著她。
似乎想看看,她是否同意。
她未作反應,只是看著他,他再次貼上去,捧住她後腦,迅速攻城掠地,幾乎要她將唇舌捲入腹中。
明明,他剛才的話刺傷了她,可現在在他懷中,她卻又忘了,呆滯一下,忍不住伸手抓住他臂膀。
他於是立刻緊緊摟住她,吻得更重,一邊扯去她衣衫,一邊將她放下。
這一刻她意識到,她一直在想他。
他不在的兩年,她在想他,盼他回來,他回來了,她想他看看她,對她多眷顧一些。
自從他回來,卻對她視而不見,她便再沒睡過一個好覺,心中悽切,遍體生寒。
今夜,他抱她,她似乎終於找到了溫暖,再也不願放開。
冬夜苦寒,但今夜的房中,卻尤其炙熱。
……
清早,駱晉雲從床上醒來,床外的蠟燭已經熄滅,一縷天光從窗外照進來,青絲披散,容顏如玉的女子,正在他懷中安睡。
他,失敗了。
本想再不與她靠近的。
遼東兩年,他自覺想明白了許多事,所謂“拿得起放得下”,所謂“萬事莫強求”,他決定放下。
以往種種,都算他自不量力,日後,他不再執著,不會再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是,她在他面前一哭,他便再也抵擋不住。
她竟然,為他而哭,他看過許多次她為裴雋而哭,卻是第一次,因為他而哭。
於是,他忘了誓言,忘了求生本能,第二次墜入她這道深淵。
人能摔幾次粉身碎骨呢?這一次若再摔下,他還能爬起來嗎?
外面傳來一絲水盆響動,薛宜寧突然醒來。
這時門外玉溪低聲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