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長,一下子高出他一頭去。
一頭啊,這可是一頭啊。
要、要是他腳下尚且踩著增高鞋與增高鞋墊,這一頭的差距或許就能被縮短到一點點了。
那樣才更符合他在只看臉的情況下對他老婆身高的認知。
倒也不是一定覺得他老婆會比他矮或者比他高不了哪裡去,就是感覺,懂嘛,感覺。
啊,增高鞋墊……
顏月歌狠狠心痛了一瞬。
只是不管顏月歌怎樣去想念那些鞋子與鞋墊,被燒了就是被燒了,他現在想看淮序的臉就是得仰頭。
不自覺的,顏月歌挺了挺脊背,試圖將自己拔高些。
唔,大抵也是沒什麼用的。
倒是顏月歌胡亂的含糊清楚落在淮序耳中,引了一聲不解的發問道:“怎了?”
顏月歌仍在出神,聞言茫然點了點頭,又瞬間搖了搖頭,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巴巴望著他,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先給你找雙鞋。”
說著,手上已是摸向了那枚芍藥小荷包,開啟後便是埋頭就找。
顏月歌這般舉動並不難理解,前時他就沒想過淮序會突然變出兩條腿來,所以當初也只是買了法衣而沒有買鞋靴。
法衣成套,那時他直接整套買下給了淮序,用不到的下裝約莫是讓淮序收到了他買來給淮序放那一大堆玩具的儲物袋裡,現下正好拿出來用上。
只能說,還好他當初直接把一套都買了下來,這要是他哪根筋沒搭對只買了上裝,這眼下的局面就是要了命了。
雖應該不至於露出什麼關鍵部位,但……
啊呸呸呸,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眼下,眼下明明是他老婆光著腳啊!
纖瘦的足絲毫沒有避諱地踩在嶙峋的石,看著就硌人好吧!
而且大抵是因為生活在水底,淮序的面板是一種清透的白,白玉似的足與漆黑的礁岩兩相對比,只覺愈發白得刺目,更是惹人憐惜。
說起這個顏月歌就要生自己的氣,明明隨著魚尾一同褪去的,還有那鋒利的指爪與鰭狀的耳。
尤其是耳朵,他愣是跟淮序說了好一通話都沒能發現這麼明顯的差別。
若非魚尾、或者說新變出的人腿在視線中佔據了足夠的分量,還不知道他要等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去。
要是能早一點發現,或許就不用他老婆在他的一驚一乍中站起來踩在這樣的地面上給他看了。
現今的淮序已是與真正的人類無異,那麼人類需要的,淮序也一定是需要的。
可就在顏月歌找得熱火朝天,淮序突然出言道:“這種狀態維持不了多久的。”
笑話,他當個物件當得挺開心的,才不要自己走路。
顏月歌當場頓住,一點點抬頭看來,語氣中滿是惋惜,卻怎麼也壓不住硬是要翹起的嘴角,“啊,太可惜了,不過多久都不能沒有鞋穿啊。”
淮序:“……”
這孩子,到底在樂什麼啊。
——
當然是在樂淮序變回去的話就不會繼續從身高上狠狠給他暴擊了呀!
也當然,這種快樂實在上不得檯面,在笑出聲音之前,顏月歌死死捂住了嘴巴。
鞋子當然也是找到了的,好在小谷之前想著以防萬一給他那小荷包裡備了兩雙新的,法靴,尺碼上會根據穿著之人變化,倒是省了不少事。
甚至一拿出來就直接要蹲下幫淮序穿的架勢。
原因也很簡單,一條人魚哪裡會穿什麼鞋啊,他老婆當然他來幫。
淮序卻是被他動作的流暢度驚到,下意識後撤半步道:“你、我自己來。”
顏月歌愣住,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