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早已與另一人完婚。
想搶他的東西,門都沒有。
最終,他們到底沒能成功與周城分開。
眼下週城在前,淮序與顏月歌牽著手在後的,走在甬道間倒也格外和諧。
路上卻是莫名的安靜,就連向來見不得冷場的顏月歌都沒有過多的開口。
他這會兒倒是很想說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要知道就連最為普通的牽手,那份龐大的殺傷力都讓他消化了許久,這超級進階版的十指相扣又怎能讓他一下子適應呢?
他甚至感覺他已經快要扛不住觸發守宮砂了。
他的腦子仍在艱難運轉思考著淮序為什麼會突然與他這般牽手,是因為他口中的“老婆”,或者周城口中的“道侶”?
道侶的話,這般舉動倒並不稀奇,所以淮序是為了不讓周城對他們的身份產生懷疑?
這話是對的,不過只對了一半,淮序確實是想在周城面前坐實“道侶”這一身份沒錯,原因卻與顏月歌所想並不相同,甚至毫無關聯。
淮序清楚知道自己對顏月歌的情感並沒有所謂的喜歡與愛意,頂多只是些許的在意與麻煩。
但不管是他這次牽起顏月歌的手,還是上一次公然在與顏月歌二哥的視訊中變為人形,都是為了向站在他們對面的人發出一個訊號。
一個顏月歌只能是他的的訊號。
這或許聽起來很是莫名其妙,但,誰讓先喊出“老婆”的是顏月歌,先說出“喜歡”與“最喜歡”的是顏月歌。
那這樣的話,他就該是顏月歌獨一無二的存在,他不允許有人打破顏月歌心中對此的堅持。
主動出言要與周城同行也是因為如此。
那顆守宮砂既然因他而亮,就只能因他而亮,不管他是否覺得麻煩,又是否真的在意。
是一種洶湧也扭曲的佔有慾。
可即使此時此刻,淮序也不曾在心中對此有絲毫的盤算與設想,什麼吃醋什麼佔有慾,他通通沒有意識也沒有察覺。
這本就是淮序的一部分,融入他此刻的慵懶,任由那隻溫暖的掌心牽著他快步前行,將體溫浸染而來。
他的視線有意無意落在走在最前方的周城身上,每每週城走出一截回過頭來跟顏月歌說上幾句話時,便會與他輕輕相撞。
儘管視線仍是淡淡的懶散與隨意,卻分明也是一種略顯詭異的炫耀。
幾次下來,更是讓周城背後的悚然之感達到了新高,生生打了個哆嗦。
周城對情緒的感知雖不能說是多敏感,但也不能說是有多遲鈍。
他早先就察覺到小寶的道侶對他很是不滿,可他也分明記得那份不滿已是消散了去,不至於到了這會兒時不時拿出來刺他一下。
而且他覺得那視線也並不是不滿,應該說是防備?警惕?
雖然也不是很像就是了。
不過每每這位道侶看完他之後都會將視線轉向小寶再看一眼,視線不多變化,卻顯然不帶那份積少成多的悚然。
只是針對他的話,莫非是那種情況?
將他當做了情敵?
想到這裡,周城狀似感慨主動道:“也不知這洞府裡能不能找到什麼法寶,我道侶手頭還差件防禦類的,要是能遇到就好了。”
要知道,不管那場聯姻多麼盛大多麼輝煌,周城本身與飛霜宗那位夫君並沒有什麼感情也都並不打算去培養什麼感情,根本不會相親相愛到了解對方的法寶與欠缺。
這不過是周城為了表明自己已經有了恩愛的道侶編出的瞎話,希望能打消一點小寶道侶對他的針對罷了。
顏月歌倒是一點兒沒察覺淮序那份時不時落在周城身上的視線,他仍在努力抵抗著仍在試圖往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