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日宗滅門而滅絕的裁雲花,趕了巧了,我去探探。”
確實是十足的巧合,作為話題的切入點一點兒不突兀,絲毫不會引起懷疑,淮序只是淺淺點下了頭。
顏月歌彎了彎嘴角,開始順耳聽周圍人的議論,不時參與幾句,一路從對裁雲花滅絕的感慨聊到了各個宗門勢力的最近動向,最後落在了那個關於人魚的通緝令。
跨度倒是挺大,卻還讓人都聊得挺開心。
其實還是有些冒險的,人群中明顯有修士在,就是沒有明顯的身份標識,看不出是誰家的。
但也因為確實有修士在,反而讓一些聽起來過於離譜的傳言有了一定的可靠性。
他也不是一定要當場確認什麼或者分析出什麼,大家說什麼他就聽什麼,權當是看一看各大勢力最近想讓修仙界聽到什麼。
表面看著倒是挺和氣。
顏月歌自然是見好就收,聽得一曲裁雲唱完,唱曲兒的換了人,再聽一首,故作遺憾搖搖頭說這位的音色他實在不喜歡,順勢帶著淮序走了。
找了個客棧住下,顏月歌又掏出四海密捲開始氪金、啊不,開始驗證方才聽來的訊息。
在秋叔那裡住了好些天,雖他也不是沒有每天看看四海密卷的日報,但是從報上看到的訊息不見得多全面,幾乎不會涉及到追捕他們那波人的動向。
這些情報還得是靠小道訊息與四海密卷的驗證。
他在那邊忙活,一旁的水池中,自在遊在水底的淮序卻是突然浮出水面,從懷中拿出了中午離開顏家分家時秋叔遞來的儲物袋。
看來靈食點心確實是俘獲了淮序的心。
可才將儲物袋開啟,淮序就愣了一下,轉身喚道:“小寶。”
顏月歌當即抬頭看去,一邊飛快起身走過去,一邊飛快應道:“嗯嗯嗯,怎麼了?”
語調輕快,顯然至今仍對淮序喚他“小寶”這件事激動不減。
淮序只是將手中的儲物袋向他遞了遞。
他們距離不遠,顏月歌幾步就走到了水池前,看著淮序遞來的儲物袋,這才升起疑惑。
總不能是秋叔還給這儲物袋設了什麼限制讓淮序沒法獨自開啟吧。
想著,顏月歌將其接過看了看,當場驚得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
不是限制的問題,而是在他的視野中,黃澄澄的上品靈石擠滿了儲物袋,多得像是一座山。
顯得旁側那座擠滿了食盒的糕點塔渺小得好似只有一粒。
這、這得有多少啊,秋叔該不會是把分家的庫房都給搬空了吧。
顏月歌直接給看懵了,有種難怪當時秋叔也沒說一定要他看看儲物袋的內容物有沒有他的那份的感覺。
這要是當時讓他看到,他是絕不可能就這樣把儲物袋帶走的。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跟這一堆相比,他穿來這一年來揮霍的全部靈石加起來都跟小打小鬧似的。
他這兩輩子都沒缺過錢,對於錢多不多這個概念一開始就比較淡薄,反正不管怎麼花都花不完,可現在看著眼前的靈石山,他那淡薄的金錢觀一下子就被衝擊到了。
難怪淮序看到的第一眼就把他叫了過來,擱誰誰都會驚訝的吧。
不對,淮序生活在水裡又不花錢,對靈石的認知未見準確,說不定只是感覺奇怪而已。
嗯?這麼一說,好像確實這些靈石跟平常拿來花的不太一樣,好像太大塊了。
也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他看到了靈石小山邊上的一張信紙。
顏月歌想了想,還是伸手探進去將其拿出來開啟,他下意識率先看向了落款,果然是他秋叔寫的。
顏月歌這才感覺應該不是秋叔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