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沒有喝太多,所以很清楚地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也深刻入骨地記住了她為他說過什麼與做過什麼。
他強行摁住她的額頭抵住自己的,撥出了陣熱氣:「阿雅,不管你承不承認,你依然是在乎著我的。我保證再不像從前那樣試著做出改變,所以我們合好好不好,嗯?」
「……」何爾雅一時被逼得不知該怎麼反駁,在這陣沉默抵抗裡,車門被人開啟。
「林隋洲,帶著你的女人下車吧。」
是先前開這輛車的男人,他身邊還站著南城市緝/毒隊的隊長李禹與周獠。
但林隋洲卻抱著懷中人一言不發的繼續坐著,就是不下車。
那人恨恨的踢了腳車身,「怎麼,不下來是還想跟著我們走嗎?」
林隋洲覺得,人與人的相處之道,偶而總會有攻有退的。先前在自家門口,他讓步了,現在他應該進攻的找回場子來。
他這個人,最不喜歡給別人留下個好欺好惹的印象。所以,他不下車是在想著,有什麼能說的。
可想了一圈,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
車外站著的周獠等得失去耐性,抬手敲了敲車身,「林隋洲,你他媽是覺得這車裡的空氣太好聞,還是懷裡的女人太好抱才不想下車的。快著點,磨磨唧唧什麼呢?」
林隋洲冷冷瞥他一眼,終於把眼神朝向先前開著他坐下這輛車的男人,「怎麼都要留下點狠話才是我的行事風格。好好記住了,你們做出這種事,是不會有善終的。這一天,應該不久後會到來。」
何爾雅覺得,林隋洲某些時候真像條陰冷的蛇。你不惹他還好,若惹了,他絕對要反咬一口,還是毒性致命的那種。
這種性格,需要強大的後盾做為支撐,不然總會時時替自己埋下仇恨的種子。
林隋洲這邊,把話丟下後,就拉著何爾雅從另一邊下了車。在周獠與李禹等一群人的護送下,又坐上了返程的車裡。
李禹在開車,周獠坐在副駕駛扭過身來望著林隋洲,一臉的陰鬱不快,「操他奶奶的,跨市抓人僅憑張照片毫無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又不跟我們這邊打招呼簽檔案。這是想幹嘛,這過去了準得強行按一堆的狗屁『證據』在身上,這他媽的還有沒有王法了?從前我覺得幹咱們這行的,都得有顆熱血的心。現在我覺得,真他媽的操蛋!林隋洲,老子今晚格外不爽,宵夜你請了。」
林隋洲淡淡嗯了聲沒說話,開車的李禹反而極為平靜的笑開:「周獠,消消氣,幹好了升職加薪,這是個機遇。」
周獠氣得更狠了,「神他媽機遇,我他媽的只想要看見個稍微乾淨點的世道。要不是林隋洲這混蛋提前把姓雷的交到了咱們手中,如果私藏了,今天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也截不回人。但最讓人生氣心灰意冷的是,咱們這些人原本是代表正義與保護的,卻他媽的出了這樣的敗類。」
李禹跟周獠不同,他是緝/毒警,有時數月混在邊境交界處,風裡來血裡去的,早就把一身的脾氣給磨沒了。
「別呀周獠,你可不能心冷喪氣。肅清一些人,得要有耐心。你知道我做這麼些年的緝/毒警,對什麼最感到灰心喪氣嗎?」
「什麼?」周獠的語氣,還是沖得狠。
「在靠近邊界的一些地方,那裡的人明知道有些東西是害人的不能碰的,過量了就會是重刑。但他們為了來錢快,總喜歡挺而走險。他們很聰明,身上帶的量,永遠只夠進去個年就能出來。」
「他們會狡猾的發動整個家族,上到幾十歲的老人,下到十來歲的孩子。你可能五前抓了他們一回,五年後又碰上的再抓一回。他們都懂這是個有害的東西,自己也不碰。而且像這種模式的,還存在不少。有時候,我甚至是希望他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