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這步田地,也沒得挑剔了。她也試想過逃生的辦法,奈何鐵窗鐵柵欄的,外邊還有人在看守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對自己好些。努力吃東西保證能量的攝入,困了就小睡一場。
房間裡除了有個廁所,連塊板磚都沒有。對於尋找防身的武器方面,何而雅也曾一度的絕望過。
但窗邊的樹枝與房間的粗糙水泥地面,又給了她點信心。
走走跳跳的保暖中,何爾雅一邊低聲的發出無淚的抽泣,一邊把藏在衣服裡的木條拿出來磨得更加尖銳。
正當她磨出一身熱汗時,門口處響起開鎖的動靜。何爾雅趕緊把木條別在腰後的牛仔褲裡,往下拉好衣服。並立即重新抱膝坐在地面,抬起雙含淚的眼朝門那處望去。
很快,門被人開啟,亮光透進來。站在門前的男人,四十多歲的模樣。身型健碩,側頸處有繁複的青色紋身,滿身的匪氣。
望著牆角里低聲抽泣的女人,男人嘴角揚起個惡笑:「好個漂亮的小妞,不過待會兒,你可別怪我們。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又是林隋洲的女人呢。我叫雷闖,曾有個相依為命的哥哥叫雷昶,可惜卻死在了林隋洲的手中。所以這一切,只能怪你命不好吧。」
何爾雅努力壓下瘋狂的心跳,儘量把自己扮得弱小而又真誠,「我並不是林隋洲的女人,頂多能算個暫時玩玩的工具人而己。你想借我給他什麼打擊,應該是不成的。」
男人一聽,面色陰沉的走到何爾雅身前。一把抓住她胳膊,就把她拖出到外邊的屋裡。把人按在椅子裡後,又走到對面的椅子裡坐下。
深呼吸幾口氣的撫平心跳後,何爾雅向四周圍快速的打量一眼。
門雖然在不遠處,可她正對面坐著個男人,身後還站著三個。想要在四個大男人眼皮下逃生,大約是不可能的。
她這眼動作,沒逃過雷闖的眼。這是不死心的想著逃跑的方法嗎,看來還是這三天裡,讓她過得太好的緣故。
他把眼神涼涼地朝她身後站著的三人看去,「來兩個人摁住這小妞,她得得到些教訓才能學乖。」
三人中馬上有兩個男人走上前來,一人一手的摁在了何爾雅的肩上。
他們也看出這小明星今晚是要遭殃了,可惜的是雷哥不許他們動人。所以,這幾天下來,他們是半點便宜也沒敢佔。
然而眼下這命令一出,兩人借著摁在人肩上的手,偷偷不經意的捏了把。
瘦不拉嘰的,全是骨頭。頭髮油膩臉上身上全是灰塵汙髒,還散發著股幾天沒洗澡的餿汗味兒。
心底那點子念想,忽然就散得沒影蹤了。
感覺到壓在兩邊肩上的力道一鬆,何爾雅暗暗鬆口氣。不枉費她這幾天拼了命的出汗,又把身上臉上弄得超級汙髒。
但她的鬆懈並未維持太久,就被人把雙手抬起壓在了身前的桌面上摁住。
雷闖給自己點燃了支煙抽上,等抽到一半時就把燃著的煙。一邊往何爾雅被壓著的手背上摁去,一邊抬頭朝她身後不遠處的人丟下話,「小段,走到桌子的側邊來,認真的拍好了。」
那人點點頭,雙手舉著手機走到側面,把兩人都收在鏡頭裡。
一陣燒灼的刺痛感,從何爾雅的手背猛地竄入心底,她眼眶經不住一熱,卻死咬住唇沒發出任何聲音來。
片刻光景,額上已溢位一片冷汗。
「呵!」雷闖有點兒意外的坐回去笑了笑,「想不到還真有點骨頭,難怪姓林的這種極別的男人,也能看得入眼裡。在這之前的柔弱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吧。真不愧是戲子啊,最擅長做的就是騙人了吧。姓林的狗東西,是不是也被你耍得團團轉呢?」
他冷笑著說完這番話,又點燃支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