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爾雅活這二十幾年,不止一次聽人說她走路的背影極有氣勢,可她真的挺疑惑為什麼走個路還能看出氣勢。
但現今人在屋簷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是以,捧過慕蓉的頭,正色道:「如果真像林隋洲所說的那樣,劇組的攝影師有嫌疑的話。我只要出點看上去很痛苦的意外事件,不就能試探出來嗎?人都有圍觀熱鬧八卦的心理,在這種情況下,誰無心事件認真的『工作』到最後才停機,不是很值得懷疑嗎,你覺得呢?」
慕蓉還沉溺在這個辦法可不可行裡,何爾雅的手機忽然響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何爾雅按了結束通話鍵。誰知對方簡直跟發了瘋似的,不停打過來。
礙於現在還是有層廣告合約在身的甲方爸爸關係,何爾雅不好太快拉黑。
長嘆了口氣後,她不得不接聽了電話,「林隋洲,咱們已經分手了,沒事請不要打電話過來。」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傳來低啞的嗓音:「阿雅,我失眠了整晚,給我說句早安吧。」
何爾雅扯出個僵硬微笑,朝電話那頭的人道:「林隋洲,當年咱們分手,可沒人來安慰我。」
「那你當年有想過,我可能會去找你,安慰你哄回你嗎?我想聽真話阿雅,回答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撒花好少,來吧,給我一點小激動啊姑娘們!
☆、第五十五章
「那你當年有想過,我可能會去找你,安慰你哄回你嗎?我想聽真話阿雅,回答我。」
林隋洲這個人和他的聲音,總是喜歡用直接又尖銳的方式,來攻破他人自我保護的壁壘。
因為她這陣沉默,電話那頭貌似倦極的嗓音又再響起:「阿雅,我想聽真話。如果你撒謊,就證明你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過我。我不是神,沒有偵辯謊言的能力。但你能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撒謊掩飾,或是在逃避。」
何爾雅本想著隨便敷衍他兩句結束通話電話算了,因為今天,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與人計劃。
但被這麼一激,還真起了勝負欲。勢必要讓林隋洲這狗男人知道,她分手的決心是再認真不過的。
是以,她從地鋪上靠床坐起,氣勢堅絕道:「林隋洲,你要聽真話是吧,那我就告訴你。那年剛分手時,我每個夜晚都會想你想到哭。想你的好,想你的壞,也幻想過你會來找我哄我。可又問自己,你要是來哄了,我會原諒嗎?」
「暫時的原諒合好後,下一次又被嫌棄了怎麼辦?再爭吵,再分手嗎?這樣的惡性迴圈,是我所想要的嗎?……林隋洲,我這二十幾年人生,被人嫌棄得太多。那時候,縱使想你想得痛哭流淚,但我還是咬牙決定。我不會跟你合好,往後的人生裡,我絕對絕對不要再因任何誰而丟掉尊嚴,淪落到被人嫌棄的下場。」
林隋洲在電話這邊,聽著手機裡傳來的一句句。腦子裡閃現的,全是她躲在被子裡流淚的畫面。
他拿著手機側身,想摸出支煙點上。神色看似漫不經心,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有些不聽使喚。
男人待女人的起始,多是見色起意。他對她的最初,也是抱著既然都送到嘴邊來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為曾經造作與惡劣的過往多做辯解,不是林隋洲的行事風格。
等把煙抽到嘴裡時,林隋洲才再次對電話那頭低聲笑道:「所以你害怕了,不敢再毫無保留的對我投以真心了吧。」
聽他這樣說,何爾雅更是厲色道:「不,我並不是害怕……」
「可我害怕阿雅。」林隋洲撥出口煙霧後,出聲搶斷了她的話,「我不止害怕,還不相信人與人之間會有絕對的忠貞與長情。害怕自己哪天會被人厭膩,也害怕自己有天會對別人先厭膩。而且最為厭煩那種丟掉修養的爭爭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