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爾雅再也不說錘爆林隋洲的狗頭了,她想直接錘爆他本人的頭。人一氣狠了,也就顧不得場合了。
再者,她又沒想要入他們家的門,所以沒必要在他叔叔嬸嬸與姑姑們面前保持好形象。
是以,一股腦把先前他們整群人怎麼進來的狼狽狀況,朝林隋洲給喊了出來:「因為你的兩隻惡狗,根本不聽你叔叔們的話。你三嬸嚇得想退出去,你三叔拉著她躲在了你二叔背後。你二叔看似穩的一逼,實際上卻嚇得腿在發抖。你姑姑倒是很厲害,上去就說要燉了牠們,結果被吼得也躲回了你三叔背後!所以我沒辦法,只能跳到你的椅子上來,你可別自做多情的想這麼多!」
林隋洲在腦中幻想了一下那場面,忍不住淺笑了笑。他的兩隻羅威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護衛犬,見過很多次他的家人,絕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應該是對她這個第一次來的生人,有了較大反應才會不聽話的亂成一團。
林隋洲含笑著往上微微側目,「那你呢,在哪兒?」
「我在樹上,在樹上!你滿意了沒?」何爾雅一點也沒覺得丟臉,誰還沒有個怕的東西。這屋裡不怕那兩隻惡狗的人,恐怕只有林隋洲這個惡主人了。
見她都氣成這樣了,林隋洲也收了戲謔心態。一手掐滅了煙,一手扶穩了她的腿,朝二叔與三叔平靜道:「二叔三叔,我這裡也沒吃的招待你們,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一起走吧。」
兩個叔叔點了點頭,牌桌上的三個女人也跟著起了身。
何爾雅偷偷瞟了眼與她一起經歷過狼狽進來時的臨時戰友與牌友們,見他們根本不把她剛才的摺檯當回事。也就挺直了腰板,稍微離林隋洲近點,想出門時有點保障。
臨行前,林隋洲去了趟廁所。解決了生/理問題後,摸出手機撥通了伍爺的電話。
當他把要拜託的事情說完時,遭到了對方一頓劈頭蓋臉的罵:「隋洲,你還要點臉嗎?」
林隋洲不予置評,掛了電話出去與眾人會合。
見她在濛濛夜色裡,畏畏縮縮左顧右盼的隨時防著狗又出現衝過來的樣子,十分享受著她的這份驚慌,亦覺得所行的卑劣果然值得。
不過這次出門倒很順利,因為先前幫何爾雅他們進來,專門打理庭院與餵養狗的老伯又出現了。
他拽著仍在沖何爾雅吠叫的兩隻狗,沖林隋洲抱歉道:「林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因為這位小姐是生人,所以狗有點不聽話。」
「沒事,回吧。」說完,領著一群人連同好些個保鏢司機,浩浩蕩蕩地出了門。
何爾雅夾在其中,感覺自己像個弱雞,也徹底的認知了江家與這排面比起來,當真是個暴發戶般的存在。
出到外邊的山道上,竹林與樹木因風起而嘩嘩作響,蟲鳴蛙聲也在不停唱合。
這些聲音最是自然舒緩不過了,何爾雅的心境忽然就平靜下來,甚至還有些許享受。
林二叔林三叔們拍了拍林隋洲的肩,做出了告別後,各自帶著老婆上車走了。
只有林姑姑落在最後,看了看林隋洲後,卻是朝何爾雅走了過來強行握住她的手:「那個,今天太突然了招待不周,下次再來玩啊。」
何爾雅看了看林隋洲,感到非常抱歉的把手抽了回來,一句話也沒說。
林姑姑尷尬地笑了笑,轉頭就把怒氣發洩在了林隋洲身上,抽了他的背好幾個巴掌。
一邊抽,一邊抹著眼淚說:「怎麼就這麼倔,怎麼就這麼倔!一個人孤單著不可憐嗎,不可憐嗎?」
林隋洲有些無奈地嘆了嘆氣:「好了,您也回吧。」
林姑姑最後又重重地抽打了他一下,這才坐進了自己的車裡離開。
何爾雅因為與林隋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