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清晰地知道那並不存在她和麵前的男人之間。
但汪時笙沒有放棄的意思,他又靠近一步:“我找人問過了,你沒有孩子。”
“所以?”沈洛怡懶懶抬眼。
“你為什麼拒絕我?”
“我結婚了。”她沒什麼和陌生人搭話的興致,連字都不想多說幾個。
汪時笙的視線停在她光潔的無名指上:“可你沒帶婚戒。”
幾句搭訕尚且算作友好,過於糾纏就有些煩了,沈洛怡涼薄的視線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抱歉,我不喜歡小孩子。”
面前的男人言語或是穿著或者髮型,帶著幾分稚氣。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性格不太成熟,所以更不喜歡比她更不成熟的男人。
眼見著沈洛怡想走,汪時笙有些急了:“可是我查過了,我比你還大一歲。”
“我不是小孩子。”他鄭重地澄清。
原本是想出來尋個安靜的,可是總有人討嫌,沈洛怡揉了揉眉心,言語間帶上幾分戾氣:“我在倫敦唸書的時候,學姐跟我說,遇到用ck one香水的男士可以say bye了,遇到用範思哲eros的男士就可以say byebye。”
明眸斜過去:“其實也挺不湊巧的,第一次遇見你是ck,第二次是範思哲。”
“今天更不巧,dior sauva elixir,很抱歉,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這種遊戲。”
汪時笙低頭嗅了嗅自己手腕的香型,被她說得幾分面紅:“這種只是偏見,誰說用這種香水的就一定是……”
玩咖。
他一時噎住,對於說出那個詞幾分羞赧。
“我只是喜歡收集香水,根據每天心情挑選不同香水,難道不行嗎?”
“當然,我很尊重你的愛好。”沈洛怡幾分怠倦,精緻的眉眼間凝著幾分冷豔,同她緩緩落下的聲線一般泛著絲縷冷感,“但我也很愛我老公。”
忽然的寂靜。
沈洛怡沒去瞧汪時笙是什麼表情,腳尖微轉,正準備離開,突然視線一頓,停在天街另一側緩緩踱來的男人身上。
襯衫挺括,修直的長腿行走間不經意洩出幾分鋒芒,凌然壓下。
一枚粉鑽戒指被套進她的無名指上,溫和笑意間彷彿綴著幾分繾綣:“老婆,下次戒指別忘帶了。”
程硯深只凝著面前的女人,流轉的曖昧將兩人包裹,彷彿誰也融不進。
沈洛怡只愣了半秒,很快彎起唇角,挽上他的臂彎。
什麼也沒說,他們之間的默契,大概總是體現在這上面。
誰也沒去看停在他們背後的男人。
“倒是沒想到你對香水這麼瞭解。”涼淡聲線忽地響起,帶著一點不明的意味,“倒是不知太太覺得我適合什麼香水?”
方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或者聽得更多。
沈洛怡斜他一眼,挽著他手臂的細指緊了緊。
這人慣喜歡看熱鬧的。
笑容瀲灩,聲線輕柔,綴上一點挑釁:“你啊,為人夫居然還惦記著香水呢。”
“你就只配用你老婆剩下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