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吹笛人上樓,布里斯繃直的身體才放鬆下來,他想了整晚,是不是做得不夠多,所以吹笛人不愛他?又或者,是他想要的太多?
其實能和吹笛人同住已是莫大的幸運,比起其他人還要接近吹笛人,能夠窺見吹笛人的生活,明白他的喜好,這樣就夠了不是嗎?最一開始,也只是想要吹笛人高興而已。
他用肥胖的手指掐住自己的手,呢喃道:「我……要知足。」
即使如此告誡自己,布里斯仍是會在吹笛人出門時尾隨,坐在岸邊的樹上看他們享樂,他痛恨自己也痛恨那些人,傳入耳際的歡笑與呻吟化作翻湧的醋意,一波又一波的侵蝕他。
會不會有一天,當他再也無法剋制心中的酸楚時,他會提著刀闖進去,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