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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豬,我要搬家了。」
吹笛人落下震撼彈,震得布里斯六神無主。
布里斯站在屋外,眼睜睜看著吹笛人用神秘的伎倆把小木屋收進某個神秘的麻袋裡,直到吹笛人動身他才追上去。
「為、為什麼?」
「嗯?你不是最清楚?」吹笛人今日披著一件紫黑色的斗篷,戴著面具的臉看似在笑,那雙晶亮的眼瞳卻沒有溫度,冷若冰霜。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布里斯低頭懺悔,一思及那些人碰過吹笛人,心中的妒火便綿延不絕,灼燒他的理智。
本來那些人會在隔日早晨因笛子的魔法自動走回村子裡,布里斯跟蹤過他們幾次,那些人會自動穿戴好衣物,排成一列向村莊移動,由於周身有一層魔法保護,沒有野獸敢靠近他們,而他們也會在到達小丘時清醒。
但他實在忍不住,動手殺害三名少女,沒回村裡的這三人讓吹笛人被懷疑,導致他無法再去村邊演奏。
「不要緊,我本來也打算過一陣子要走,現在只是提前罷了,那麼,再會。」吹笛人勾起嘴角背過身,揮了揮手中的雪笛。
「等等!」
布里斯用盡力氣衝過去,全身的肉都在顫動,跑兩步就喘得要命,好不容易才擋在吹笛人面前。
「請、請帶我走,我不是你專屬的麵包師嗎?」
「就在剛剛,我解僱你了。」
布里斯臉色慘白,繼續求情:「那……那不用給我錢也沒關係,請讓我繼續為你做麵包!」
吹笛人無視他走過,布里斯情急之下抱住他的腿,被一腳踢開。
在地上翻滾一圈的布里斯感受到頭頂傳來的壓力,接著只聽見吹笛人壓抑嗓子的低吼:「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碰我。」
「很抱歉。」布里斯連連磕頭,在地上摩擦的額頭磨出一條血絲。
是啊,像他這樣不只外貌醜陋,連心思都醜惡不堪的人,吹笛人怎麼可能容許他繼續待在身邊?他可是輸給自己的理智,跨越那條道德線,再也回不到原來的生活。
一開始明明不打算這麼做的,然而回過神來,那些少女卻已斷氣。
「拜託,帶我走,我已經無處可去了……」布里斯哀傷的說,「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願意讓我待在你身邊。」
或許是那哀慼的語調觸動吹笛人,他同意讓布里斯同行,他們搬到深山的另一處,那附近也有個村落。
布里斯平時負責去村莊採買,他發現吹笛人對一些奇怪的雕像或飾品很有興趣,在市集裡看見就會買回來送給吹笛人,這時候,龍心大悅的吹笛人會對他很好,彷彿又回到那段曖昧的日子裡。
然而,幾日後吹笛人依舊會去村邊勾引人,對,勾引,他勾引那些花枝招展的蝴蝶,引她們到森林深處做愛,布里斯強迫自己待在家中,在吹笛人回家時他能從擦肩而過的人身上聞到不屬於他的香氣。
那是這村莊的人特有的氣味,他們會用一種紫色的花做成香水噴上在身上驅蚊,布里斯十分厭惡這個味道,一旦聞到氣味內心又會再度被灼燒,他會不由自主想著,吹笛人和那群蝴蝶有什麼樣的親密接觸。
「不能想!」
一旦想了就會重蹈覆轍!
這陣子布里斯身上多出許多傷痕,只要妒意沸騰他就會拿刀劃自己,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他不能再做出讓吹笛人不開心的事情,否則連留在身邊都難。
他是多麼希望吹笛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多麼希望吹笛人會注意到他手上的傷,有幾道傷痕就代表他心痛了多少次,而吹笛人猶如春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願為他停留。
他甚至瘋狂的想過如果限制吹笛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