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得那個後母和她在。她和她後母的關係不大好,從她嫁進門之後,陳家日日鬧得雞飛狗叫。
陳穆清形事不拘小節,只顧自己快活,反正父兄在外,她也不聽後母的話,家中便是她最大。
酒樓這種地方,一般去的多為男子,若女子去了,難免會叫人編排是非。不過陳穆清卻也不大在乎,酒樓外頭又沒有掛著“只允男子進入”的牌子,她們想進去借酒消愁,誰管得著?
找間廂房,喝個不醉不歸又如何。
她衝著姜淨春挑了挑眉,問她道:“去不去?若是去的話,我現在就讓車把式掉頭。”
陳穆清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這樣簡單粗暴,心情不好,灌幾壺酒下去,說不準就好了。
或許是連日的心情不濟,被心事壓著,姜淨春的眼睛都有些霧濛濛的,看著陳穆清的眼神也有些木然,看著還在猶豫,也沒說是去還是不去。
看她這幅樣子,陳穆清便也沒再等她回答,掀起了車簾,對著外頭車把式道:“往醉香樓去吧。”
車伕得令,便調轉了方向。
她們馬車上的箱子裡頭常年放著兜帽,以備出入這些場所,用做不時之需,現下,來了酒樓,她們兩人同丫鬟便戴上了兜帽,往裡頭去。
酒樓裡頭不是不能來女子,只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她們最好還是少同這些被男子擠佔的聲樂場所沾邊,所以,常年來,這地方便鮮少有女子涉足。
今日這裡來了兩個戴著兜帽的姑娘,觀其模樣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二人一出現在此處,便有不少人注意。
陳穆清扭頭讓小二給她們開了間廂房,沒將那些打量的視線放在心上,反正他們又瞧不見她們的臉,看了便看了,那又何妨。
不過,她還是長了個心眼,讓人去了宋家喊宋玄安來。
不讓宋玄安來收尾,一會姜淨春喝昏過去,她也背不動她呀。
她們跟著小二上了二層的廂房之中。
進了屋後,陳穆清便點了好幾壺酒來。
酒上好後,她便推到了姜淨春的面前,“喝吧。”
姜淨春也沒擰巴,看著面前的酒,仰頭就悶了大口。
她的酒量不大好,一口下去,便被嗆了個不行。
陳穆清笑了兩聲,拿了她手上的酒壺,換了另外一壺沒那麼烈的給她。
“小春,什麼倒黴運氣呀,一挑就挑到了猛的。”
一口酒下去,就那麼一會的功夫,姜淨春的臉上就浮上了一坨醉紅。
陳穆清還沒開口去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姜淨春就自己倒豆子一樣,說了起來。
“怎麼辦啊,表兄他好像喜歡上別人了。姑母已經開始給他說親了,他已經開始相看人家,上一回端午,我邀他去看花燈,他不去,可是我上街的時候,就撞到他和別家的小姐在一起。”
京城就那麼大的地方,熱鬧的街也就那麼一條,他們要撞見,實在是太容易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問他能不能同她一起逛街,可她等了那麼一日,就看到他別人一起。
“我問表兄喜不喜歡那個小姐,他竟說還行。”
姜淨春的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腔。
她說,“我那樣喜歡他,可他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呢。他喜歡什麼樣的的人,我就去學,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這三個字,也太讓人頭疼了些。
若是這樣,當初她在郊外失蹤的那次,救下她的是誰都好,怎麼都不要是顧淮聲。
就那麼一眼,耽誤了她整整兩年。
這兩年,她什麼都做了,可還是沒有用。
本來也沒關係的,只要顧淮聲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