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雖是覺著有趣,可還是沉了聲道:“這回有你表兄幫你,因世人皆愛重他,可他也不是次次都會幫你。”
姜淨春道:“我今日沒想給表哥惹麻煩的,我不曉得他會來”
她不知道顧淮聲今日會來姜家,若知道的話,她便不去打那老舍子馬球了。
老夫人卻不在意這個,“算得什麼麻煩,於你而言天大的事,於他而言,不過爾爾。”
不過是說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顧淮聲不會作壁上觀。
雖他待姜淨春確實面冷,但心卻沒那樣狠。
不過那又如何?他待她最多卻也不過表兄妹之情,再多的,也沒有了。
姜老夫人年紀大,看了這麼些年,什麼看不明白。
她道:“你同你表兄不是一路人。”
一個心思深沉,一個心思淺薄。
怎麼能走到一起去。
“祖母也覺得我和表兄沒有可能嗎?”姜淨春仰頭問她。
所有人都這樣說,他們都說她和顧淮聲沒有可能。
在姜淨春的心中,祖母同旁人不一樣,可是現下就連祖母也這樣說。
姜淨春不甘心,也不願意承認。
她或許同她的顧家表兄真沒什麼可能。
老夫人沒有再繼續回答她的話,可是看她的眼神顯然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現下夜已深了,姜淨春在這裡跪了一個時辰,老夫人也在旁邊坐了一個時辰,終究是年老體弱,有些撐不住了。
她揉了揉眉心,而後對姜淨春道:“這事無甚好說,伏硯喜不喜歡你不是我能說了算。你算是被你母親寵得沒邊了,到了嫁人的年紀,卻一點規矩全無,往後來我身邊,我替她教養教養你個憨皮。”
姜淨春有瞬錯愕,方才還在說些旁的事,可現下她怎麼就說起了這事?
可在回過了神來之後,她卻覺得老夫人的話確實不錯。
她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母親的身邊,在母親的身邊,她總是將她當作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祖母雖嚴厲,但姜淨春也挺喜歡她的。
就像方才她說,別人欺負她了,她其實是可以打回去的。
而且表兄喜歡有規矩的人。
跟著老夫人學規矩沒什麼不好的。
姜老夫人見她不說話,以為是她不樂意,她擰眉問道:“不肯?”
姜淨春垂首道:“母親會”
母親肯定會不高興的,她肯定不會同意。
“你母親那處不用擔心,我自有法子。況說,只是往後讓你來榮德堂,又不是把你送去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怕些什麼。”
老夫人的神態看著似有幾分疲態,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道:“太晚了,今日就先回去吧。”
姜淨春聞此也沒再留,恭身退出。
可在她走後,嘴上說著疲憊的老夫人卻又讓人喚來了姜淨春的父親,姜南。
因著姜淨春待在榮德堂遲遲不歸,姜夫人在自己的院子裡頭髮了好一通脾氣,姜南方安撫好了姜夫人,本打算歇下,聽到了榮德堂來人,馬上又起了身,往這處趕來。
他坐在下方的位子上,沒有被打攪的不耐,只低眉乖順問道:“母親喚我來是為何事。”
姜南在兄妹三人之中年歲最大,為人也最是穩重。姜家當初出事的時候,他已差不多有二十多的年歲,好日子過得最久,書也讀得最多,人也最聰慧。
他得中狀元之後,便被李婉寧看上,也就是現在的姜夫人,而李婉寧的父親時任國子監祭酒。後來三妹姜箬又循著兒時的姻親嫁入了侯府,自此,姜家重振門楣,在京城重新佔回了一席之地。
姜南從被棄大臣之子走到如今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