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些什麼?
看著她帶著戒備和?疑惑的眼神,顧淮聲抿唇解釋,“一會回?姜家,你這眼睛叫外祖母看見,她難免多心。”
到時候要以為是他欺負了她了怎麼辦。
姜淨春聽了顧淮聲的話,也難得沒有下意識反唇相譏,他說得也不錯,她當初跑走沒有告訴祖母這件事情,無非是不想要叫她多操心。
若是紅了眼叫她瞧見,恐怕又不知道多想到了哪裡去。
如此想著,她聽了他的話躺回了榻上。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顧淮聲將冰袋輕輕放到了她的眼皮上,不斷地滾動,冰涼的感覺讓她難得安靜,可沒過多久她就聽到顧淮聲問,“和?宋玄安斷乾淨了?”
姜淨春不大想要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嗆他,“你管我們斷沒斷乾淨,怎麼了,夫妻做不成,朋友還做不得嗎。”
顧淮聲聽到這話也沒再?說話,只是手上動作故意用?力了幾?分,姜淨春眼睛微微吃痛,伸手胡亂打了他一下,指甲刮過了他的手腕,白淨的肌膚上馬上起了一片紅痕。
他的手腕勁瘦,上面血管紋路分明,一道抓痕馬上在腕上浮現,痕跡在白瓷一般的肌膚上尤其明顯。
望著那抹紅痕,顧淮聲竟許久沒有動作。
冰袋在眼睛上停留太久,姜淨春受不住,便伸手抓住顧淮聲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拿開。
她握住了那道紅痕。
表妹給的紅痕,表妹摸上了它。
這個認知?不知?為何讓他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姜淨春沒費什麼力氣就拿開了他的手腕,睜眼想要瞪他,卻猝不及防地撞進了如同深潭一般的黑眸。
她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
太過有侵佔性的眼神讓她陷入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她沒敢再?去發作。
她馬上垂了眼不再?同他相視,她拿過了他手上的冰袋,自己給自己冰敷。
好在顧淮聲倒也沒有阻攔。
良久姜淨春才聽他嗓音喑啞地開了口,他說,“別再?為他落淚了。”
“也別再?見他,提他了”
她總是閉口就是宋玄安。
她和?他以後應當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們不可以當朋友,那讓顧淮聲覺得有些危險。
兩個差點成親的青梅竹馬……這種關係很危險。
姜淨春聽了這話卻罕見沒有再?說些什麼,顧淮聲的眼神讓她仍舊有些忌憚,她還是選擇安靜閉嘴。
只她面上雖不說話,心裡面卻不將他的話當一回?事,他管得著她嗎?她是成親了,又?不是被賣身?了,他憑什麼管自己和?誰見面不見面,再?說了到時候就算和?他見了面,他能知?道些什麼。
兩人沒再?繼續就這事說下去。
姜淨春眼睛的紅腫消下去了後,顧淮聲起身?去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回?來,他們便一同去往了姜家。
剛要出門?,卻見顧夫人也正外出,三人碰了個照面。
不知?是不是姜淨春的錯覺,只覺氣氛有那麼一瞬古怪,最後這片刻的凝滯還是被她打破,她喚了顧夫人一聲,“姑母。”
顧夫人面色有些複雜,最後還是應了聲,見他們這副態勢應當是要去姜家。
她出聲問,“是去姜家?”
姜淨春“嗯”了一聲。
得了肯定的答案之後,顧夫人便道:“我將好也要去尋母親,咱一同去。”
這樣說著,她也不再?管顧淮聲和?姜淨春是何神情,自顧自同他們走在了一起。
顧淮聲見顧夫人這副態勢,一時間?也弄不明白她是想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