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岑音從他的懷抱中掙出,她吻住了他的唇。
瓊璋懵了一瞬,可反應過?來後也沒有動作,任她親著。
他想,如?果親一親她就能消氣,就能讓她相信他說的話,那也沒什麼的。
可是下一刻岑音卻?開始伸手脫他的衣服。
瓊璋徹底懵了。
這次反應過?來後,卻?推開了她。
他明白她想做些什麼。
瓊璋也很愛哭,看到?岑音做出這樣的舉動,卻?也哭了。
他說,“阿音,我說了我不會丟下你,你不要這樣……”
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時?候解開了男人的腰帶,瓊璋難道會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嗎。
好歹是首輔的兒子,好歹在年幼之?時?就已時?常出入宮闈。
其實瓊璋懂的,比誰都多一些。
他知道岑音在想些什麼,她現在是想用?她的身體留住他嗎?
這個認知撞進了瓊璋的腦子,把他撞得七零八落。
他不要這些啊,他只想她好好的就好了。
“你不要這樣,阿音,你不能這樣,我以後多來幾趟,我找到?機會就來看看你,我爹他有些兇,你等等我,等我有出息了,我就能帶你回家……”
他想,只要等他讓父親滿意了,他總能接受岑音的。
可是岑音還是不信,她被太多的人欺騙了。
男人哄騙人的話,層出不窮,她也已經快分辨不出,瓊璋口?中說的是真是假了。
從前在青樓的時?候,身邊的姐妹總是也聽?到?這樣的話,那些男人總是說,“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帶你回家……”
可是後來,他們無?一例外,尋完了快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十幾天等不到?瓊璋的日子,快把她嚇壞了。
她以為,瓊璋也和?他們一樣。
她和?他想的不一樣。
她就是沒有安全感。
她就是怕。
她想用?一切能用?的手段留住瓊璋。
她脫乾淨了自己。
她說,“你總是說喜歡我,可是你連碰我都不肯……你難道是嫌我髒嗎?沒有的,沒有其他人……”
她想說,沒有其他的人碰過?她。
可是瓊璋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他的眼中帶著岑音看不懂的情緒。
是悲傷,是心疼,可獨獨就是沒有嫌棄。
他都不願意再在岑音口?中聽?到?她提起從前的日子,不是因?為嫌棄,也不是他不想提,然後去自己騙自己她曾經什麼都沒有過?……他只是覺得,岑音很苦,從前的日子太苦,他不想再讓她再去回憶。
她髒?她怎麼會髒呢?
阿音是最乾淨的人。
瓊璋從來沒有拒絕過?岑音,當初她讓他帶她離開李家,她讓他帶她回家……
他即便一開始不怎麼願意,可是到?了最後卻?從來沒有拒絕過?她。
這一次,也是一樣。
岑音如?果這樣害怕的話,那就做吧。
做了以後,她就不要怕了。
不要怕……不會丟下她的……不會不要她的……
後來,岑音有了身孕,他們在莊子的院子裡面拜了天地。
只有一個見證人,就是那個照顧她的奴婢。
他們的女兒出生在春天的一個破曉時?分。
他們給她取了個名字,叫驚春。
破曉漫天霞,驚春一樹花。
驚春生後一年,瓊璋來莊子上的次數也越發頻繁了,可是,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王順好像已經漸漸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