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怎來了?!
男子從不遠處走來,他一身織金白玉錦袍,腰間絛帶束腰,襯其身形更加挺拔。面如冠玉,眉眼清雋,陽光灑在他的面龐都像是為他鍍上了幾層金光,在他不說話之時,臉上總是帶著幾分淡漠疏離,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顧淮聲一出場,旁人的注意力就全放到了他的身上。
方才還都在爭著去吵的眾人,瞬間皆無言。
姜淨春不知道他們兩人是從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顧淮聲為什麼會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出現在此處,但,她更覺天昏地暗。
表兄本來就不大喜歡她的,今日她打人被他看到,只是怕是更要討厭她了。
一片死寂之中,姜淨春的哥哥姜潤初先開了口。
他看著姜淨春,聲音都似要冷出了冰,“你又再這處鬧些什麼。”
今日三月二十,是休沐日,他沒去上值,顧淮聲也是。
顧淮聲今日本是趁著得空,跟著他的母親侯府夫人一起回門去看望姜老夫人。一行人本來一同聚在姜老夫人的榮德堂處,陪著她說些閒話,可就在方才,從外頭匆匆跑來了一個小廝,說是姜淨春在外頭同人打架,傷了人,又惹出了不小的事來。
姜夫人聽到這話快叫急壞了,當即就想出門,姜潤初怕母親去了更要鬧騰,便攔住了她,自己去了,侯夫人怕姜夫人不放心,便讓顧淮聲陪著一起。
姜潤初來的時候已經聽姜家的小廝說清了來龍去脈,無非就是兩個小姐一開始打馬球的時候鬧了不愉快,而後,兩人吵著吵著,去了靜室那處又撕扯了起來,不知怎地還動起了手來。
而後,就有了姜淨春將人推下了臺階一事。
姜潤初向來是不喜歡自己這個愛鬧騰的小妹,先入為主,上來便先訓斥了她。
“既推傷了人,便同人道歉,不要這般無禮。”
畢竟摔下臺階的樓妍妍,今日這事若真傳了出去,旁人怎麼也都會說是姜淨春的過錯,是姜家的過錯。
姜淨春想要辯駁,這事分明就不是她的過錯。
她爭道:“我為什麼要同她道歉,她先去讓人說我壞話,後來打馬球的時候又砸了我。方才她分明也推了我,難道因為我沒摔,她摔了,所以我就要同她道歉嗎?”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事,若是道歉了,那便是認下了今日這事,相當於告訴所有人這全是她的過錯。
她才不甘心。
姜潤初被她這話說得一愣一愣的,眼看兩兄妹自己就要先爭起來了,樓妍妍坐在一旁看起了戲,眉眼挑釁地看著姜淨春。
姜淨春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更是憋悶,偏偏自己哥哥還一直想息事寧人。
姜淨春不再看他們,撇開了頭去,執拗不肯低頭。
少女臉頰被憋得通紅,眼眸之中忍不住洩出了幾分怒氣,平日裡頭軟綿綿的人,今日活像是個刺蝟。
樓妍妍看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作勢離開,“成,那你便犟嘴不說,今日這事我說出去,好讓大家評評理。”
“不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