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
良知只是個是非之心,她還沒糊塗,也不是沒良心的人,更也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她才不在乎姜淨春那一日在不在,她平日裡頭在不就好了嗎?
姜淨春聽了老夫人的話久久不言,分明她說不怪她,可她還是紅了眼,她吸了吸鼻子,還想說些什麼,可這時從門外進來了個丫鬟,附在她的耳邊也不知是說了些什麼。
老夫人讓姜淨春再躺下休息,而後自己便起身出去了。
來的人是下了值的姜南。
屋子裡頭的人已經被清了出去,此處只有母子二人。
姜南坐在一旁,看老夫人的臉色便知道她喚他來是何事,他沒有先開口說話。
“便不是你親生的,你又何至於如此待她?你難道是覺得,待淨春好些,便是待淨慧不好?”老夫人道。
姜南愣了片刻,似是被說中了心事,可很快卻又嗤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他抬頭看向老夫人,眼神之中都帶了幾分質問。
他道:“我如何待她了?做錯了還打不得了嗎。她從小到大,我也自認為沒對她做過什麼天大的狠事,就連當初纏足,她哭得上躥下跳喊疼,我不也沒強摁著她裹嗎。哪戶女兒家的不纏足,傳出去了也只會說是家裡人的沒有教養。我都如此了,您還想要我如何。”
當初姜淨春到了年歲便要開始纏足,奈何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疼,疼得到處撞牆,疼得想要跳河自盡,她知李氏疼她,便當著她的面尋死覓活,沒了法子,只要姜淨春清醒著的時候就不停地要去鬧騰,這怎麼弄?
不過好在後來,姜淨春的腳也長不了大,雖同三寸金蓮著實有所差距,可也實在是沒了辦法。後來這纏腳的事情就被不聲不響地蓋了過去,也沒人再去提。
“甭拿那事出來說了,若是將人打昏過去就能完事,你一定給她腦門上來一鋤頭。”
裹足少說要個把月,總也不能真叫人打昏了去。
姜南被拆穿,可仍舊嘴硬,他道:“可昨日的事情若是被傳出去,外頭的人該去怎麼編排”
“沒人說,誰會傳?”
他說的話顯然是不在理。
姜南也不敢再去跟老夫人犟嘴,老夫人的脾氣比他還要倔些,若是繼續爭下去,對誰也沒有好。
他不再去說此事,轉了個話題道:“可她現下也到了該去說親的年紀了,同宋家那個公子如此拉拉扯扯,又如何使得?”
姜南道:“她過了十六,也闔該說親了。”
說親這事,本該由李氏把持,但她卻一直不大操心於此,若姜南去提,她便總拿著姜淨春現下還喜歡著顧淮聲一事去說。那難不成姜淨春嫁不了顧淮聲,還打算一直不嫁了不成?
老夫人淡淡道:“少來轉移話題。”
姜南抿了抿嘴,沒再說話。
他在此處,老老實實被訓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從榮德堂出來的時候臉色都快有些發白。
出來之後,他回去了書房,房間外等著一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