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緊。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那樣清清淡淡,可?落在姜淨春的耳中卻是火上澆油。
她?轉過了身去?,看著他冷聲笑道?:“呵,想得這般周到貼心,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你是什麼天大的好人。”
什麼都想得那般好,那怎麼就不想她?願不願意嫁給他呢?他這樣子,在她?看來也不過是惺惺作態。
姜淨春躺在榻上,望向他的眼睛帶了些許紅腫,看這樣子是哭得狠了。她?眉心微蹙,眼中也帶了幾分不耐煩。
可?顧淮聲觸及到她?的眼神卻也沒什麼情緒。
無所謂,她?今日才見了宋玄安,為了他而去?和他置氣也再正?常不過。但沒關係,他們之間的這段情誼終將會是過往,她?今日為這件事情傷神、哭過一會也好,哭過後,總也不能再去?將這事放在心上。
他道?:“你說我不是好人,可?這回?幫他的是我。”
姜淨春聽到這不要臉的話眉頭擰得更叫厲害,眼中的火氣更叫難以掩飾。
光就會拿這事壓她?,除了會說這些,還會說些別?的嗎。
顧淮聲伸手把一旁桌上的粥端過來,他舀了一勺遞到了她?的唇邊。
姜淨春不張嘴,瞥開了頭。
見她?如此,顧淮聲嘴角的笑終於淡了下去?,他道?:“你那日不是說想要讓我後悔嗎,折騰自?己做些什麼。你可?知?外祖母為何?犯胃疾?她?年輕的時候吃不上飯,胃便叫生生餓壞了,你現下總是折騰自?己,老了怕也要犯這病。”
又來說教她?。
姜淨春抬眼看他,不鹹不淡問道?:“你這是想當我夫君還是想當我爹呢?宋玄安他可?從來都不會說教我。”
她?最是知?道?怎麼氣他了。
顧淮聲越不喜歡的事,她?越要做。他有句話說得不錯,她?折騰自?己做些什麼呢,折騰他才是。
果不其然,她?這話一出?,顧淮聲嘴角那抹本就淺淡的笑意徹底散了乾淨。
她?總是要在他面?前提宋玄安做些什麼呢?他不大想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太刺耳了。
顧淮聲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問她?,“真不喝嗎?”
姜淨春仍舊是執拗地沒有動作。
顧淮聲見此也不曾惱, 只舀了一勺粥,而後放下了碗。
他另一隻手直直鉗住了她的下頜,稍稍用?力,就迫使?她張開了口。
而後, 勺子就猝不及防把粥餵了進來。
姜淨春也沒想到他這回?如此強硬, 竟就直接上手,猝不及防就叫他餵了一口粥。
她今日從陳家回?來, 心情本?就不大順暢, 沒料到他硬來,雖他不說,但她也知?他這是生了氣。
他生氣?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姜淨春也存了故意同他慪氣的心思, 她一把推開了顧淮聲的手,忽地起身?爬到顧淮聲的腿邊, 竟把口中被強喂下的粥吐到了顧淮聲的身?上。
姜淨春確實在身?體力行?她說過的那句話,她會讓顧淮聲後悔娶了她。
兩人還不曾成親, 她就一次又?一次往死了作。她想,最好能作得顧淮聲受不了, 最好不要再?想娶她。
她知?他潔癖深重,故意做出了這些事來噁心他。
一灘白粥就這樣猝不及防被吐在顧淮聲的身?上, 弄髒了他白淨的衣袍。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 顧淮聲感覺到自己額間?的青筋都狠狠跳了兩下,眸底似翻湧著濃重的墨色。
他微微低頭, 就看到姜淨春微揚著腦袋看他,眼中帶著止不住的得意狡黠。她往他腿上吐了一口粥後, 又?若無其事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