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害死了多少人,錢也沒了,人也死了,結果到頭來,他們什麼事都沒有。”
當初撥了兩百萬兩銀子去工部,現在看來,是全拿去打了水漂。
一堆誤國蠹蟲,讓人怎麼不氣。
顧淮聲也默了聲,沒再說話,過了一會,他道:“那便跟他們耗著吧。”
既他們那邊有人插手,不讓他們輕易定罪,現下除了耗著,也沒其他法子了。
聽他這樣說,何川也知道這事急不得了,他應了聲,而後便告退往外去了。
何川走後沒有一會,顧淮聲身邊的小廝書良又進了屋來,他從屋外走來,手上還提著個錦盒。
書良見顧淮聲的視線落在錦盒上頭,出聲解釋道:“是陛下賞賜的,說是端午要來了。”
顧淮聲頷首,算是知曉,道:“放桌上吧。”
書良不住多嘴,“皇上果真是愛重主子。”
當今皇帝是太和帝,或是出於愛才的緣故,對顧家的這個小侯爺頗為賞識,重用於他不說,逢年過節的賞賜也不少。
顧淮聲沒將這話放在心上,他默聲片刻,也不知是在想何事,過了一會,他忽開口道:“一會去姜府吧。”
“去姜府做些什麼?”書良有些不解。
顧淮聲道:“許久未曾拜見外祖母,宮中賞賜了東西,先孝順她老人家才是。”
書良聽後,覺得此話確實不錯,便也沒再多想。
五月份的天,過了芒種之後,空氣中便帶了幾分燥熱,臨近傍晚時分,天際的火燒雲格外扎眼,火紅的夕陽撒在庭中的院落,給樹葉都染紅了色,天色已晚,屋子裡頭也總沒白日那般悶熱。
姜淨芳早受不住那柳嬤嬤的磋磨,跑回了二房的住處,好早些日子就沒來了這處,她要走,老夫人也沒攔,她不願意學,她也沒那閒工夫押著她學。
姜淨春在柳嬤嬤那頭上完了一日的課,散了課後,便陪在了老夫人的身邊。
柳嬤嬤今日也在旁邊,同老夫人說著姜淨春近些時日的學習的成果。
聽完了柳嬤嬤的話,老夫人有些滿意地點了點,而後轉過頭去問姜淨春道:“明個兒就是端午了,可要出去玩?”
出去玩?自從上一回捱了訓斥之後,姜淨春便對這事格外敏感。
明日是端午,那便有家宴要吃,以往每年都是這樣。
若是跑出去,又叫父親知道,她恐怕又要挨頓打。
再說了,上次過後,她也已經下定決心不混耍了。
她搖頭,道:“我不出去,我待在家裡頭就好了。”
老夫人哪裡不知道她在怕些什麼,她說,“明天城裡頭可有賽龍舟,還有放花燈,你當真不想去嗎。”
她向來講究鬆弛有度,人若一直憋在屋子裡頭,也是要憋出病來的。
況說,姜淨春終究也才十六歲,本就不是個能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老夫人道:“你倒時候用完家宴再出門不就是了嗎,將好差不多那個時候龍舟也要開賽,花燈也都亮堂起來了,恰是好時候。”
老夫人果然最懂她,她這話說完,坐在一旁的姜淨春眼睛都亮了幾分。
如果說是祖母應允她能出門的,那便不算是偷跑出去了
老夫人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中,笑了笑,又問了她一遍,“想去嗎?”
姜淨春最後沒能耐得住誘惑,點了點頭,可上一次實在是有些被打怕了,那手上的傷至今都還沒好,每日都在泛疼。
她不放心地問道:“祖母,當真可以嗎?爹爹知道了,還會打我嗎。”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眼中顯然還有幾分後怕。
老夫人道:“你放心,這回你就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