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不願意幫他?,你同顧小侯爺是表兄妹,現下只有你能去救救他?了……”
姜淨春終於回了神來,她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現實。
難道她真要眼睜睜看著宋玄安前途盡毀嗎?
便?是他?們不曾說親,便?他?們就?當只是朋友,可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現下不管顧淮聲會不會答應,她如?何也要去求一趟,就?當舍了臉皮,也要給宋玄安換來一絲生機回來。
想清楚了這些之後,姜淨春下了決心?,她抓著宋夫人的手道:“伯母莫哭了,我去找表兄一趟就?是了。”
說罷她就?轉身出門,往貢院方向去。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姜淨春就?到?了貢院的門口,考生早都?已經進?了貢院裡頭安頓下來,相較於方才的人山人海,現下外頭已經沒什麼人了。
她到?了貢院門口就?被攔住,門口的守衛不讓她進?去。
貢院重地?,豈是等閒人能進??
姜淨春神色不安,她道:“我有急事要尋表哥,煩請大哥幫我進?去通傳一聲。”
那守衛不認得姜淨春,他?問她,“你表兄是誰?”
“是顧小侯爺。”
聽到?這話,守衛登時也陷入了踟躕。顧小侯爺今日確實在這裡當監臨官,看眼前的女子面色不安,恐怕是碰到?了什麼急事所以才來尋顧淮聲,若他?攔著她,耽誤了些什麼事情,到?時候難免被問罪。
這樣想著,守衛鬆了口,他?對姜淨春道:“好吧,你且等一會,我現在去裡頭通傳一聲。”
守衛說著便?讓人去顧淮聲所在的廂房跑了趟腿,沒過多久跑腿的那人便?回來了,領著姜淨春去見?了顧淮聲。
姜淨春跟著那人進?了貢院裡頭。
此處幽靜,一路走來,闃無人聲。
考生們與監臨官不在一處,明日才開始考試,顧淮聲今早在那處盯了一會,後來沒了什麼其他?的事情,就?去了廂房裡頭坐著。
至於舞弊一事早上搜出來的人不多,約莫只有五個人藏了小抄,現下都?被關在監牢之中?。除了宋玄安外,其他?人皆剝去了此次參考資格,至於別的處罰,還要等秋闈結束再做定奪。
宋玄安的罪為何不定,顧淮聲也只推說是金箔上的字太小,暫認不清,還要請人定奪過後再說,否則平白誣了人的名聲,也是罪過。
現下金箔在他?手上,至於何時處理這事,顧淮聲也還沒有表態。
姜淨春到?了廂房後,發現書良等在門口,他?見?到?她來竟然也沒甚意外,只是恭順同她行了個禮,而後將人迎進?了屋中?。
她心?中?只覺古怪,卻還是什麼都?沒說,進?了屋子。
進?了廂房之後,門就?被人從?外頭合上了。
她抬眼看去,發現顧淮聲坐在書桌前。
屋內燃著香爐,他?坐在桌前,被煙霧遮擋了些許容顏,那如?玉的臉似泛著淡淡仙氣。午後的光從?菱花窗中?透進?,灑在他?的側臉,他?聽到?動靜,抬眸望向門口,那被光照亮了些許的眼眸,剔透清澈恍若琉璃冰珠。
姜淨春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無所遁形,心?中?不安更甚。
顧淮聲這樣聰明,他?不會不知道自?己今日是來做些什麼。
上一回在姜家兩人見?過的最後一面,她求他?高抬貴手放過她,她說出了和他?近乎一刀兩斷的話。
可是她這回自?己卻又主動來找了他?。
這讓姜淨春也不免面紅羞愧,她現下甚至有些後悔,若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上一回她就?千萬別說那樣絕情的話了。
她站在門口,終於挪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