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給姜淨春拿了本畫冊看,上頭記載著男女大婚之夜的閨房之樂,姜淨春看得面紅耳赤,也是在昨日,她才終於後知?後覺知?道那天貢院之中,顧淮聲身上頂著她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了。
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些東西,姜淨春耳根不住發紅。
可她並不是很想和顧淮聲行什麼?夫妻敦倫之事,此次成?親她本也就非真心實意,自然也做不到和顧淮聲做那樣親密無間的事情,到時?候做了這樣的事情難免快意的也只有他一人,她更不能如意。
她想得入神,緊緊抿著紅唇,卻聽一旁顧淮聲忽然出聲。
“表妹……”
交杯酒喝得顧淮聲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他脫口而出表妹二字,喊完了之後才反應回?來,不對,他們現下不是表兄妹,是夫妻了。
他馬上改了口,“娘子。”
這簡簡單單二字從他口中喚出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繾綣之意。
姜淨春回?過頭去看他,想讓他別喊這麼?噁心,卻聽他道:“我們可以洞房嗎……”
顧淮聲都?二十一了,雖然不經?人事,可對這些事情也不是一竅不通,顧家門風嚴謹,不曾有些什麼?髒汙事,但他從前在衙門裡頭的時?候卻聽過見過不少。
權與?色,自古以來難以脫開,以往還沒升職的時?候,也難免要參加應酬,應酬中不少聲色風流,他雖不曾碰過,卻也見過。
說實話,挺髒的都?。
那些人看上了眼,轉頭就去榻上了的都?不在少數。
因著見得多?了,所以他對男女之事其?實並不怎麼?陌生。
昨日他看了冊子,也依稀懂得這事該如何去做了。
大婚之日,是該洞房的。
可是,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顧淮聲穿著喜服,冷白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胭紅,比平日看著柔和?乖順太多?,可這個問?題從他口從問?出總覺帶著那麼?些許唐突古怪。
姜淨春看向他,撞入了他那雙帶著幾?分深情的桃花眼,他的眼尾氳著薄紅,似有靡靡之色。
這樣的眼神,姜淨春並不陌生,那日在貢院中,他親完她後,就是這樣的神情。
他問?她可不可以洞房,姜淨春反問?他,“你覺得呢。”
她看著是想和?他洞房的樣子嗎。
有什麼?好問?的呢?
顧淮聲聽到這話也在意料之中,他從進門之後嘴角就一直帶著笑,即便是現下嘴角的笑意也沒散開。
姜淨春見他仍舊目光灼灼,叫他看得莫名發虛,竟鬼使神差伸手?捂上了他的眼。
她啟唇道:“顧淮聲,你能別這麼?色嗎。”
把眼睛捂著便感覺好多?了,姜淨春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的掌心矇住了他的雙眼。
溫熱的掌心伴著她手?上的香氣鑽入他的鼻尖。
她說他色?
顧淮聲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嗓音中帶著低磁,他問?, “娘子想知?道什麼?是真的貪色嗎。”
他就瞧她幾?眼,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