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麼一回事,可總還是覺得哪處怪怪的。
這裡再沒有旁人?,所以老夫人?又問了一遍姜淨春,她?說,“你是真心想要嫁給你表兄的嗎?”
姜淨春想,果然是有些奇怪的,她?突然說要嫁給顧淮聲好像確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不然他們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都?去問這話。
但她?也沒想鬧了。
和別的人?鬥她?都?有些夠嗆,遑論是顧淮聲,當顧淮聲開始逼迫一個人?的時候,那是極其不留餘力?的。
從前她?從來沒有這樣覺得過,可是現如今看清了他的面目後,才發現這人?是如此可憎。
躲不掉那就不躲了,沒什麼好怕的。
姜淨春又一次回了老夫人?的話,她?不再賭氣回話,只是認認真真同她?道:“嗯,我是自願的。”
老夫人?見她?如此認真,便也終於沒再多?想。
或許兜兜轉轉發現,還是表哥不錯?
實話說,顧淮聲這樣的郎君,確實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她?對姜淨春道:“好,既你想清楚了那便好,不要到時候稀裡糊塗成了婚就成。你表哥是個不錯的人?,從前時候我總覺你們兩人?最?不大可能在一起,可現下來看,一動一靜,一個成熟,一個活潑,他能熱起來,也能讓你不那麼鬧騰,挺好的……這整個京城中,比你表哥再靠譜些的,那也是沒有了。有我在,你姑母也不會欺負你,你姑父更是個好說話的,顧家家世清白又幹淨”
再說下去,都?快將顧淮聲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了,偏生?姜淨春恐她?多?想,也不能去同她?辯駁,最?後也只能乖巧附和。
直到天黑透了,兩人?才起身從院子進了屋中。
黑沉沉的夜籠罩了天際,今夜黑得極重?,就連星星都?不見得幾顆。
宋玄安從白日回了家後就有些頭腦昏脹,宋玄景還沒有下值,所以他就一直在房中等著他。
今日也不知?他是去了哪裡,回來得格外晚,約莫戌時才到家。
下人?給晚歸的宋玄景傳話,說是宋玄安讓他回來之後去尋他一趟。
宋玄景聽後也沒什麼表情?,但多?半猜到了其間緣由。
他踏著黑,去找了宋玄安。
果不其然,只見宋玄安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看他,他坐外頭的明間,桌上燃著一盞燭火,燭火散發著微弱的光,竟將他的神情?照得凜冽陰沉,是從來不曾有過的表情?。
宋玄景卻對這樣的神情?裝作不見,他一如往常般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笑問,“玄安今日找我來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忽地叫宋玄安打斷,“你到了現在也還要作戲嗎?”
他看著他,眼中帶著極端地厭惡。
“你能不裝了嗎?你怎麼就這麼噁心啊?”
宋玄安回來後想了近乎整整一日才去接受了這個現實:宋玄景想害他,他送給他的那支筆管之中,裝著陷害他舞弊的金箔。
他實在不明白,他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從小到大,待他最?好的,不就是他嗎,他甚至比母親都?對他好。
誰都?可能會害他,可獨獨他不會。
可是到了最?後,他竟然使了這樣的法子想要置他於死地?!
宋玄安實在有些忍受不了,他起身看向他,眉心死死蹙著,帶著極度的疑惑不解。
“為什麼啊,你到底是為什麼啊。”宋玄安實在不明白,他朝著他步步逼近,他道:“阿兄,十?幾年?我喊了你這麼些年?的阿兄,你就這樣對我啊。”
小的時候兩人?就經常玩在一處,宋玄景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