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淨春拒絕,“不成,這麼多人。”
宋玄安看了眼周遭,他腦袋往一旁的小巷子那處揚了揚,道:“那裡沒人能瞧見,去那處,你幫我係上。”
姜淨春往那個小巷子看了看,更覺有些不大對勁,她踟躕道:“不大好吧。”
宋玄安問她,“哪裡就不好了?只是讓你給我係個香囊罷了,有什麼不好的,你說與我聽聽。”
姜淨春支支吾吾個半天,也憋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來說去也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男女授受不親。”
“你少拿這話來糊弄我,我又不怎地你。”他道:“還是說,你本就不想把這個香囊送我,還想著拿去送旁人”
見他又拿這話說事,姜淨春便先一步堵了他的嘴,往小巷那頭走去,“少來激我,快點過來吧你。”
他們往那邊走去,卻不曾注意到,不遠處的河對岸,有道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
姜淨春看周遭沒了人,便幫宋玄安趕緊繫上了香囊,她彎著腰低著頭,藉著月光,給香囊打結,她靠他靠得近,宋玄安都能聞到她頭髮上的頭膏,散著茉莉的香氣。
這個頭膏,她好像很喜歡用,他經常能在她的身上聞到這股味道。
從前的時候,姜淨春並不拘泥於同他接觸,也不會覺得給他繫個香囊是多冒犯的事情,可是近來,她好像變了很多。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好像是他們長大了,也好像是她喜歡上了顧淮聲之後,又或許是從嬤嬤那裡開始學了規矩,她開始真覺得,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從前,他們之間分明不是這樣的。
他還沒繼續來得及想下去,姜淨春很快就已經打好了結,她撥出了一口氣,而後道:“好了,我們走吧。”
宋玄安低頭瞥了眼腰間的香囊,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直到姜淨春從前方回過頭來喚他,他才回過了神來,跟了上去。
兩人往外頭走去,方走出小巷,卻就撞見了不該見的人。
顧淮聲今日的穿著同平日不大一樣,一身圓領黑色錦袍,衣上繡著金絲祥雲,使其不顯單調,硃紅腰帶上墜著他平日戴著的那塊玉佩,通身皆是清減華貴之氣。
他鼻樑挺拔,氣度迫人,雙唇卻在此時緊緊抿著,露出了幾分鋒利。
沒想到竟會在這處看到顧淮聲,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姑娘,看著打扮也是哪戶人家的小姐,不過姜淨春認不太出來。
那小姐一襲淡藍長裙,臉上掛著一層淺淺的笑,看著便溫文有禮。
如此看來,也難怪姜淨春不大認識她。大家性子不同,平日裡頭自然也就玩不到一處去。
只是她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姜淨春便比誰都認識了。
除了是顧淮聲,又還能是誰呢。
他說有事不能同她出來,可卻有別的功夫陪別人。
或許是湊巧,顧淮聲同孟三小姐從河對岸來,剛下了橋,就碰上了他們兩人從巷子裡頭出來,橋正對著小巷的出口,四人就這樣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