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要去見她。”
慕劍撇撇嘴,心中腹誹。
腆著臉?那也沒有吧,只不過隨口邀了一句罷了。人家只是勾勾手,你就又巴巴地跑去見人家了。
楚昂一副極不情願又被逼無奈的樣子,朝趙錦繁所居的紫宸殿而去。
一輛輦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輦車車身金漆銀勾,車頂紋著趙氏的五色梅族徽,是趙錦繁慣常乘坐的那一輛。
楚昂透過被風吹起的車簾,看清輦車內乘著的人。
趙錦繁和她的貼身侍女如意,坐在一邊的還有……那個表面看上去清冷持重實則不要臉至極的言懷真。
怎麼又是他?
楚昂記起年初那晚,他去見趙錦繁時,正巧看到言懷真從她寢殿出來。
也不知道這人進去做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匆匆忙忙,行跡詭異。
言懷真做了什麼他管不了,但……
趙錦繁憑什麼見言懷真要比他先!
他這該死的勝負欲。
楚昂一拉韁繩,追上那輛輦車。
宮道上,燈火幽深,青石地磚溼滑。
沈諫緩步走在其中,絳紫色官袍隨風拂動。
身旁提著燈引路的小太監道:“相爺深夜入宮,可是有要事要尋陛下?”
沈諫擺弄著手裡剛收到的信,笑道:“是,有件‘好’訊息想要立刻告訴陛下。”
引路的小太監微微低頭,隱隱看見信封上面深紅色的印戳。
印戳正中似乎是個“荀”字。
他記得朝中只有攝政王恰好姓荀。
趙錦繁的輦車一路急行,在紫宸殿門外停下,楚昂騎著馬緊隨其後。
沈諫自宮道緩行至殿門外,最先看見的是騎在馬上的楚昂。
“少將軍,好巧。”
楚昂:“你怎麼也在這?”
沈諫:也?
這麼說除了他之外,今夜來這裡的,還有另外人。
正在此時,言懷真掀開車簾。
沈諫笑:“今晚實在熱鬧。”
楚昂一見到言懷真那張臉,氣就不打一出來,正要詰問他算什麼東西,怎敢與陛下同乘一輦?轉頭卻瞧見趙錦繁坐在一邊,嘴唇蒼白,臉上毫無血色,閉著眼眉頭緊皺,一手緊捂著小腹。
他看向趙錦繁身旁的如意:“這是怎麼了?”
如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得團團轉,抬頭望見江清正揹著大藥箱子趕來。
“江御醫!您快過來瞧瞧陛下。”
江清立刻上前探了探趙錦繁的脈。
沈諫問:“陛下如何了?”
“無甚大礙,約莫是吃了些不好克化的食物所致。”江清神色淡淡,轉頭對如意道,“你先扶陛下進去。”
如意應是,立刻扶著趙錦繁進殿。
殿外幾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跟著進殿。
江清將幾人攔在門外:“微臣要替陛下施針,還請諸位暫且迴避。”
“沈相,少將軍,言書監,幾位若還有事要見陛下,便請先隨我去偏廳等候。”如意將這幾人請了出去。
支走那幾個礙事的人後,江清“砰”一聲將房門關上。
趙錦繁靠在軟玉枕上,見江清神色嚴肅朝她走來,安慰她道:“你這是怎麼了,偶爾吃壞肚子也很平常,不必如此憂心。”
江清嘆道:“我那是騙他們的,您不是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