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她。
≈ot;如果沒有以後,那今晚就徹底盡興。≈ot;
趙錦繁的長髮垂落在他的肩膀上,怔怔地看著他。
良久她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道:“如你所願。”
趙錦繁想這大概會是她此生唯一一次放縱。
但……
他們卻有了無法剪斷的,更深刻,更緊密的牽絆。
從記憶裡緩過神來的趙錦繁,抬手撫上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
那晚似乎事發突然,但那個人並非沒做避護措施。
趙錦繁也不是毫無防備之心,次日一早那人離開後,她就立刻請如意代替因腿軟而不便於行的自己,問江清拿了最烈的藥。
甚至前陣子她還從馬上摔了下來。
即便如此也沒能阻止得了意外的種子在她腹中生根發芽。
趙錦繁回想了一下,言懷真、楚昂和沈諫三人對於那晚的不同態度。
言懷真一說起那晚的事,就一副羞於啟齒的樣子,還連連和她說對不起。
她和那個人的確做了不少令人羞於啟齒的事,而且依言懷真的性子,做出以下犯上的越矩之事,必定心中有愧,會和她道歉,似乎也能說通。
不過言懷真應該不會說出“不必害羞,所有地方我都看過親過了”這麼赤裸又直接的話。
趙錦繁皺眉。
難道真如江清分析得那樣,表面越是正經的人,私底下越是如狼似虎?
再說楚昂,他的自尊心一直很強。
倘若那晚那個人是他,在明確他們不會有“以後”的情況下,她還要主動再去招惹他。
也無怪乎當時他會用一種極度羞憤的語氣說出——
“你難道忘了自己對我做了什麼嗎?怎麼還能當做無事發生一樣邀我飲酒?”
至於沈諫。
她之前試探著問過沈諫,那晚他們切磋琴技都切磋了哪幾曲?
沈諫的回答是,過去許久,他不記得了。
這個回答相當耐人尋味,因為沈諫是出了名過目不忘,記憶力極佳,哪怕是幾年之前的事,他也未必不記得。
那晚的事才過了一個多月,何至於一點印象也沒有?
顯然沈諫刻意隱瞞了那晚所發生的事。
更何況他的琴技爛得同牛屎一般,人盡皆知。她做什麼要和琴技如此之爛的人切磋琴技?
這不合乎情理。
假如那晚那個人是沈諫,清醒如他,在知道他們大概不會有“下次”之後,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也不是不可能。
趙錦繁在宣紙上寫下這三人的名字。
這三人真是各有各的古怪之處。
她有種預感,只要弄清楚這些古怪的地方,那晚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面。
趙錦繁想了想,提筆在其中一人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她決定先從最可疑的地方入手查起。
丞相府後院,迎春蕊黃,杏花淡白,水榭旁錦鯉爭食,濺起陣陣水花。
沈諫優哉遊哉地倚在欄杆旁餵魚。
劉管事匆匆走到他跟前,道:“相爺,陛下宣您立刻進宮。”
沈諫莫名其妙:“無緣無故,要我進宮做甚?”
北狄使團的事不是解決了嗎?荀某人也還好好“死”著,最近還有什麼大事那麼著急?
劉官事回道:“說是請您進宮品琴。”
沈諫:“……”
品……琴……
認真的嗎?
沈諫秉持著懷疑的態度進了宮。
紫宸殿內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