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其他人便知道他的下一步動作。
幾人配合默契,在楚昂的指令下,衝鋒的衝鋒,防守的防守,很快就拿下了一球。
這一球過後,整支隊伍士氣大振,全然沒了最開始上場時的頹喪之氣。
大周在場上的形勢開始逆轉。
楚昂帶領著大周兒郎們穩穩控球,北狄人見此情形奮力追擊,烏連人緊隨其後,廣場之上開啟激烈角逐,擂鼓聲一聲接著一聲。
一直到赤烏西墜,霞光染滿整片天際,比賽才結束。
楚昂帶領著場上的大周兒郎們拿下了第一。
大周官員們歡呼雀躍,北狄王不甘不願地拍手恭賀,至於東瀛使者清原自覺沒臉,半途就躲得沒影了。
夕陽餘暉傾灑在楚昂身側,落下一層緋色光暈。
他牽著馬離開人群,走到看臺下,自下而上望去,對上趙錦繁的視線:“怎樣?沒讓你丟臉吧?”
“那是當然。”
趙錦繁垂眸注視著他,冠冕上十二串旒珠隨風輕擺,在她眉梢眼角折射出斑斕光點。
楚昂低頭輕笑,那一笑如朗月入懷。
趙錦繁微愣,回過神來,笑道:“這幾日都不見你,你去哪了?”
楚昂回她道:“去了趟陵州。”
趙錦繁瞭然。陵州是楚昂母親的祖籍,他約是去那探望外祖了。
擊鞠賽結束後是慶功宴。
大周官員們齊齊朝楚昂敬酒恭賀。
楚昂不鹹不淡地舉杯回禮,喝完眾人敬的酒,轉頭走到坐在正中上首的趙錦繁跟前,往她杯盞裡注入少許酒水,道:“難得高興,不喝一杯?”
他主動向她邀酒,代表著之前生她的氣已經煙消雲散。
趙錦繁倒也很想陪他喝一杯,只不過現下她肚子裡多了位難伺候的小祖宗,實在不方便飲酒。
她將杯盞裡的酒換成了水,道:“我這幾日正服著些補氣血的藥,酒水衝撞藥性,暫飲不得,只好以水代酒敬一敬子野。”
楚昂皺眉,急問:“你身子還未好?”
趙錦繁回道:“只是調養一二,不必擔心。”
聽她說自己擔心她,楚昂不自在地道:“我並非擔心你,只是隨口一問。”
話是這麼說,他又低頭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色,見她面色紅潤的確不像生病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趙
錦繁:“對了,明日的圍獵你去嗎?”
這幾日趙錦繁與諸國使團洽談互通商貿、使節往來之事。連日來,與這些使團周旋,飲宴、擊鞠之類的應酬不斷。
明日諸國相約在西郊獵場圍獵。
她知曉楚昂一向喜歡騎射,本以為明日他也會一起去。卻不想,楚昂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這幾日家中有客。”
“這樣啊,那好吧。”
春闈將近,又想到楚昂剛從外祖家回來,趙錦繁隱約猜出了他家中來的是哪位貴客。
沈諫坐在不遠處,看著趙楚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默默飲酒。
坐在他身邊的張永順著沈諫的視線瞄了眼:“相爺可知,陛下好男風,尤其對少將軍一往情深。”
沈諫呵呵幾聲:“你從哪道聽途說來的?”
張永道:“上回宴請各地舉子和使者之時,陛下親口對著昭王承認的,我在旁親耳聽見的。”
沈諫見怪不怪:“但凡有幾分姿色的,她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