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怎麼聽上去酸鄒鄒的。
張永瞥了沈諫幾眼:“您看著也頗有姿色,所以您的意思是陛下也喜歡您?”
沈諫:“……”平常怎麼不見你腦子轉得這麼快?
張永相當自信:“按您這說法,陛下應該也挺喜歡我的。”
不過論色相,那位才是箇中翹楚,這麼說陛下也……
張永腦中閃過一個人影,想到那個人,他渾身寒毛莫名倒豎了起來。
不,唯獨那位絕不可能。
他很快否定了自己荒唐的想法。
“說起來有件事我怎麼也想不通。”張永道,“千都山那些個亂黨殘餘,又不難處理,君上指個人去不就成了,何須親自前去?”
沈諫無所謂道:“誰知道呢?他那個人一慣任性。”
比起荀某人,他倒是覺得有個人最近更奇怪。
沈諫的目光朝趙錦繁望去。
從荀某人給他的回信來看,出手殺他的毫無疑問是他們這位陛下。
趙錦繁是個耐心的獵人,行事一向謹慎求穩,從不急於求成。
卻不知她為何,忽然間那麼著急對荀某人下殺手?
這實在不像她一慣以來穩中求勝的作風。
到底為什麼呢?
想必荀某人也很好奇為什麼,所以才會讓他將近期趙錦繁的一舉一動,盡數告知於他。
也不知道他從中看出些什麼沒有?
慶功宴到中途時,定國公楚驍攜夫人宋氏前來參宴。
定國公楚驍身形挺拔,五官深邃凌厲,舉手投足透著將門中人灑脫不羈的豪氣,雖上了年紀,那股風流瀟灑的勁兒依舊不輸當年。
他身旁的宋夫人,姿色秀麗,端莊溫婉,站在高大的定國公身側,顯得有些小鳥依人。
兩人看上去相敬如賓,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這些年定國公深居簡出,甚少出席公開宴席,今日罕見露面,顯然是為了他的兒子楚昂。
楚昂自受封官職以來,便自立門戶,與定國公府幾乎無甚往來。久違地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他的臉上並不見任何喜色。
定國公只是站在遠處看著楚昂,並未上前與他搭話。
倒是宋夫人走上前,十分親暱地同楚昂打招呼:“子野。”
楚昂見她走來,恭敬回了她一禮:“夫人。”
宋夫人還待再說什麼,楚昂並未給她再開口的機會,藉口說自己喝多了,和趙錦繁道了別,轉身離了席。
宋夫人望著楚昂離去的背影,轉頭又看了眼定國公,無奈嘆了口氣。
張永坐在一旁,看著眼前這父子離心的一幕,嘖嘖了幾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沈諫斜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什麼了?”
“這外頭可都在傳,定國公他……”張永正欲跟沈諫分享自己得來的小道訊息,他口中的定國公便朝他們的方向走來,張永立刻識相地閉了嘴。
見定國公走來,沈諫起身朝他寒暄:“您看上去氣色很不錯。”
定國公順口回了句:“託沈相的福。”
沈諫笑了聲:“應該是託陛下的福吧。陛下聰穎果敢,應對各國使團遊刃有餘,使我大周聲威大震,這些天朝野上下對陛下無有不服的,保皇派總算是一雪前恥了。”
“你說的不錯。”定國公抬目朝坐在上首的趙錦繁看去。
“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徹底贏回人心恐怕沒那麼容易,更何況……”沈諫語調一頓,“他回來了。”
慶功宴結束後已是深夜,趙錦繁回到紫宸殿中,沐浴更衣,準備休息。
如意替坐在鏡前的趙錦繁梳著發,面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