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繁:“不過什麼?”
江清:“越是這樣的男人,私底下越是如狼似虎,讓人招架不住。”
趙錦繁:“……”
江清:“少將軍高大挺拔,瞧瞧那寬闊的肩,有勁的腰,勻稱的身姿,從軍之人體力定然是極好的,定能讓您滿意。”
趙錦繁:“……”
“至於那位沈相也很可疑。”江清用只有她和趙錦繁能聽清的聲音小聲道,“我聽聞他琴技爛得同牛屎一般,您能同他比拼什麼琴技?”
“似沈諫這般短短几年便能身居高位之人,心思深沉,見慣了官場上的風月之事,自然也懂各種各樣取悅人的手段,說不定意外很討您喜歡呢?”
趙錦繁:“……”
總之如無意外,孩子的父親就是他們三人其中之一。
如意站在一旁,聽見坐在偏廳那三人的名字,猶豫著開口問:“陛下,言書監,少將軍以及沈相似乎都有事要找您,正在偏廳候著,您看要先召見誰?”
江清也很好奇:“您打算先召誰?”
趙錦繁從床上起身,解下汗溼的裡衣,換了身乾淨的便服,眼珠子微微一轉,對如意說了個人名。
紫宸殿偏廳,燈火通明。
沈諫舉著茶盞悠悠飲茶,時不時抬手用茶蓋撇去浮起的茶沫,餘光留意著內室的動靜嗎,看似一派風輕雲淡。
言懷真脊背挺直,雙手分別平放在兩膝之上,靜默端坐在一旁等候。
楚昂雙手交叉抱胸,斜靠在椅背上,沉著臉,雙目緊盯著房門緊閉的內室,時不時還回頭瞥一眼言懷真,心頭浮上一股躁意。
這都過去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施完針?總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
正焦急,內室的門“嘎吱”一聲掀開一條縫,如意從裡頭推門出來,走進偏廳,朝偏廳中幾人略一施禮
。
“勞幾位久侯了,陛下已無礙。”如意微掃了眼三人,接著道,“奉陛下之命,請少將軍先入內一見,還請其他二位大人稍後。”
楚昂自方才起一直緊蹙的眉頭鬆了開來:“她要先見我?”
“是。”如意道,“陛下說了,無論如何都要先見您。”
“是嗎?”楚昂強壓下向上翹起的唇角,儘管用力遮掩了,但眼神裡還是透著壓抑不住的得意,尤其是在看向言懷真的時候。
沈諫輕抿了口茶,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這位陛下,可真是位妙人。
趙錦繁靜坐在內室,看向一旁的江清:“你猜,一會兒進來的是誰?”
江清:“您不是召了楚昂嗎?”
來的還能是別人不成?
門外,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廊下幽暗燈光將來人修長的身影投射在雕花琉璃門上。
江清微愣,來的還真不是楚昂!來人的身影看上去比楚昂要清瘦些許
趙錦繁道:“方才楚昂來時馬鞍旁掛了兩壇酒,想是來找我飲酒的,不過眼下我身子不好,他必不會在此時再找我飲酒。”
“他這人吧……有個臭毛病。幹什麼都要和別人比一比,我若先召見的是其他二位,他必然覺得我不夠重視他,得記我的仇,記上好些日子。”
“當然就算我召了他,他也不會來見。先前也不知我對他做了什麼,似乎惹得他很是不快,依照他那彆扭脾氣,必要趁我非常想見他時,晾一晾我,才好解氣。”
“想必此刻他已經心情極為舒暢地離開了紫宸殿。”
江清不解:“那您還召他?”
趙錦繁道:“全當哄他了。”
江清:“……”您還挺寵他的。
趙錦繁:“反正一會兒進來的,必定會是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