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兒知道太后向來看重嘉和格格,道:“若非如此,太后如何能對她念念不忘呢?”
“你倒是討打。”太后鮮少的同她開起了玩笑,她笑道:“這金鐲子本有一對,這只是先皇賞給她的,她又贈給了大皇子。
此舉便是讓哀家念在先皇的情分上多疼惜這孩子幾分。”
蘇沫兒看著太后沒有說下去的意思,有些好奇問道 :“那另外一隻呢?”
“這另外一隻嘛……”太后若有所思。
皇宮,內庫。
內庫掌事太監冷汗涔涔,浸溼了後背。
他尖著嗓子喊:“全都給我動起來,皇上要的那隻鐲子務必要找到。若是今日找不到,項上人頭都要不保!”
底下一眾太監個個都忙著翻閱檔案冊子。
永燁今日送走胡和魯父子二人,便讓小祿子去內庫宣旨,要找那個幼時曾戴過的金鐲子。
那都是他小時候戴的了,在此期間內庫進進出出了數不盡的珠寶首飾。
就連掌事的太監也都換了好幾茬了,實在是不好找。
直到到夜幕將至,眾人翻閱了無數冊子,也未能找到。
不得已內庫掌事不得不去求助祿公公。
這才得了指點,最後一眾人連夜翻找。
終於是在一處積滿灰塵的角落找到了那隻質感古樸的金鐲子。
翌日一早呈到了皇帝的眼前。
永燁拿起細細檢視之後,甚是滿意道:“就是這個,將它送去慈寧宮給大皇子戴上。”
慈寧宮中,蘇沫兒接過一大早上小祿子送來給大皇子的金鐲子,有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昨日她問太后,太后還故意賣起了關子,原來另外一隻在皇帝那裡。
承乾宮。
柳音音也聽說了此事,皇帝為了找出一隻鐲子送與大皇子大動干戈。
且那鐲子還是皇帝小時候戴過的,與那嘉和格格送與大皇子的正是一對。
“那孩子才新出生,便得皇上如此厚愛。長大了還得了?”柳音音恨得一口銀牙都快被咬碎了。
吳如海躬身立在一旁,勸道:“娘娘莫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那日我恰好看見一位故人,或許能從她入手。”
“何人?”柳音音的臉上顯出一絲急切。
吳如海眼睛向外面掃了一眼,才低聲回道:“是曾經在那罪妃佟宛兒身邊伺候過的名叫芳容的宮女。
因為意欲毒殺先皇后而被捕入獄,按說理應是已經被處死的人,卻出現在睿親王爺身邊伺候,這其中必有蹊蹺。
奴才已經傳信讓人去查了,娘娘靜待佳音便是。”
柳音音心下稍安,若是能借機將大皇子身後母族勢力削弱,也是一件好事。
在皇帝的授意之下,禮部將孝惠皇后的喪事風光大辦,給了身後的榮光與尊重,也算是給了察哈爾部一個交代。
葬禮過後,胡和魯一行人也不能久居皇城,整裝之後要回草原部落。
牧其兒與芳容也要一併回去。
他們臨出發前一晚,魏臨灑掃屋院,靜待貴客。
夜幕初至,一個戴著幃帽的身影敲響了門。
魏臨站起身去開門,將那人迎進了屋中。
來人脫下幃帽,正是明日便要回去的芳容。
這些日子裡二人雖是見了幾次面,卻是各自忙於差事,未能說上幾句話,魏臨便邀請芳容來家中做客。
“來來,快入座。做的都是你往日裡愛吃的飯食。”
芳容依言入座之後,從袖袋中掏出一方帕子交予他道:“上次看你擦汗的帕子都舊了,為你新繡了一方,你看看喜不喜歡。”
魏臨接過帕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