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閒此時成了落在了洪親王手裡的燙手山芋。
若是再留著他,萬一被發現,便是坐實了是自己安排的刺客,惹了皇帝猜忌。
不若將他遠遠的扔出城去,就算是死了也跟自己沒關係。
當日,便讓人將柳知閒堵住手腳,捂住口,運出城去,將人埋了一了百了。
魏臨安坐釣魚臺正是在等魚兒上鉤,下面來報洪親王府的一輛馬車出城去了。
他沒有大張旗鼓的帶著侍衛出城追,只是帶了從木小小那暗樁處借來的幾名好手。
一路隱匿行蹤追著,直到了一處密林處,看著馬車停下,似是準備在此處把車內之人處理掉。
柳知閒一路惴惴不安,心知命不久矣,隔一個時辰來一次的陣痛一次比一次難忍。
他不想就這樣死,也不想就這樣便宜了那些人。
馬車外傳來一陣廝殺聲,不一會便安靜了下來。
車簾掀開,魏臨便見到了滿身傷痕,被縛住手腳的柳知閒。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倒出兩粒藥丸給柳知閒餵了下去
柳知閒看這情形便知現下暫時安全了。
此刻一時慶幸自己逃脫了洪親王的毒手。一時恐懼又回到了魏臨手中。
屆時若是他能帶自己去見那皇帝,自己必然想法子和那狗皇帝同歸於盡。
魏臨見他臉色恢復了一些,就知道是藥效起作用了。
當下也不再管他,揮手讓那幾名借來的好手趕著馬車走了,同行的還有另外一輛更為寬敞些的馬車。
………
牧其兒收到了京中傳回的訊息。
魏臨已查明,那些奏請讓嫻貴妃晉位的朝臣身後跟洪親王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洪親王又是儷妃柳音音的義父。
如此行事,圖謀自是不言而喻。
牧其兒去帳外將珍珠喚回,騎著它便去了察哈爾部。
本來她今日也是計劃到新得的那塊土地找那日松的。
順路先去將訊息送與阿日斯蘭。
她到的時候,阿日斯蘭才從軍中練完兵回來。因著有些族中之事要處理,便未宿在軍中。
蘇哈來通報的時候,阿日斯蘭才沐浴完換了身錦緞黑袍。
聽聞她來了,便出了帳子迎她。
牧其兒將珍珠鬆開,讓它自己去一旁吃草。
二人入了帳子,阿日斯蘭為他添了茶。
牧其兒一身英姿颯爽的騎馬服,頭髮束成個馬尾模樣,跑馬熱出的絲絲汗意,紅撲撲的面頰,顯得人氣色極好。
她看著阿日斯蘭的長袍怔愣了一瞬,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一身,好眼熟的模樣。
阿日斯蘭瞧見她盯著自己外袍看,心下“咯噔”一瞬,急忙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今日格格來此,是有訊息了嗎?”
“背後推波助瀾之人,是那洪親王。他也是宮中儷妃的義父,那儷妃長的肖似死去的佟宛兒。
故而很是得寵。你要讓塔娜小心,如今她懷有身孕,更是馬虎不得。”
牧其兒端起茶,飲了兩口,很是解渴。
“這麼說來,果真是衝著塔娜去的了?”阿日斯蘭心下思索著對策。
“後宮之中,唯一比儷妃地位高的便是塔娜,而今她又懷有子嗣。本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選。”牧其兒幫著他分析道。
阿日斯蘭聽她如今說起皇后之位儼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心知她已將這些事放下。
“我在宮中給她留了人,若是她能留用得當的話。對付一個儷妃自是不在話下。”
那皇帝心性她最是瞭解,既然心裡起了疑便不會輕易消下去。
“不若讓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