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魏臨正要起身去檢視,被芳容起身攔下。
“我去吧。”
芳容去開啟門,門外一臉哭相的柳知閒正要再次抬手去敲門。
冷不丁被她開啟的門嚇的一腳跳開,又被冷冷射來的目光嚇破了膽。
“我也不是這大晚上要打擾你,實在是感覺又要犯病了似的。它莫名就又痛起來了。”
柳知閒哭嚷著喊道。
“進來吧。”芳容無奈瞪他一眼,開啟了大門他她跟著進了院子。
柳知閒本來想著就在院子裡等的,一時鬼迷心竅不知怎的就跟著到了屋門外。
回神過來便看見屋內立身站著一名男子,頓時被嚇得定在了原地。
那“活閻王”為何會在此處?
“原來你是有客人,那我便先不打擾了。
我可以先忍忍,你先忙著。”說完柳知閒就想腳底抹油走為上策。”
“回來。”魏臨低沉出聲。
只這一聲嚇得柳知閒兩股顫顫,那種被死亡凝視的感覺又來了。
他心下後悔,為什麼非要在今日犯病,若是知道這位祖宗在這裡,疼死他也不會來。
“我又不會將你怎樣,你跑什麼?”魏臨跨步到門前,將想要跑出去的柳知閒給拽了回來。
柳知閒眼睛看向芳容求救。
芳容笑出了聲道:“你逗弄他做什麼,他現下在這裡很是安生。
格格讓我為她解了毒,還要讓他去城內鋪面上管事呢。”
魏臨聽完不由有些驚詫於牧其兒的用人之道,當真是大膽用人,什麼人她都敢用。
他鬆開了鉗制住柳知閒的手,柳知閒慌忙躲去芳容的那邊。
芳容將解他毒的藥遞給他。
柳知閒接過藥顧不得道謝便奪門而出,生怕再被捉了去。
“你對他……”魏臨猶疑出聲,不知當不當問這話。
芳容去關了門之後迴轉了身,聽到他的問話。
淡然笑道: “都已是過去的事情了,若是隻顧著怨恨,我這一輩子還過不過了。
凡事都要向前看,更何況我現下在此處過得不錯。”
“你過得好便好。”魏臨輕嘆出聲,“夜已深,我也不便叨擾,你照顧好自己。”
“好,那我送你出去。”芳容說完也隨著他往外走。
魏臨走出院門後牽過馬,深深看了立於門旁的芳容一眼。
“回去若得空可寫信於我,之前寫的我都收到了。”芳容衝他擺手喊道。
“好!”魏臨大笑一聲,終是了了此次心願,駕馬而去。
芳容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一行清淚自她的臉龐流下,落入泥土裡不見了痕跡。
......
翌日,賀希格一行人辭別之後趕著回京覆命。
木小小到底是沒找著機會能私底下見到牧其兒一面。
牧其兒遠遠的給她遞了個眼色,她心下了然,安穩的回了京城。
永燁看完賀希格呈上來的文書,甚是開懷的模樣 。
連連讚道:“好! 甚好!嘉和格格此舉不止能讓邊境兩族百姓安居樂業。
若是籌措得當,還能收上來一些稅收以充盈國庫。”
看向立於下方的賀希格道:“這趟差事你辦的不錯。見著那異族新王,對他印象如何?”
皇帝急於向自家外甥求證世人眼中所傳的阿如罕是如何模樣。
賀希格思索片刻後回道:“臣與那阿如罕不過一面之緣。
不過接觸下來,他言談舉止間頗有幾分王者風範,進退有度。不似坊間傳聞的那般懦弱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