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將藏寶之地告訴牧其兒。
此前幾番過招都能看出她是個有心計有手段的人。
趁她現下還有興趣,及早說了他還能提些條件。
若是真的等她失去耐心,他成為了一個無用之人,那離真正的死期怕是不遠了。
當下天矇矇亮,柳知閒便找人去通傳牧其兒。
芳容昨夜睡得甚是好,解了連日趕路的睏乏。
早起用過早膳便有人來請說格格約見。
她到了正堂的時候柳知閒和牧其兒都在。
牧其兒旁邊還坐著個高大英朗的公子,並不是昨日那一個。
待芳容見了禮之後坐定。
牧其兒看向柳知閒開口道:“柳公子可是想通了?”
“這個嘛。”柳知閒還想拿捏一番再吐口,卻被芳容冷冷看過來的一眼嚇住了心神。
才想起自己體內還有未解的毒,若是他再不識好歹,萬一芳容不給解藥。
再過幾日便是藥物發作的日子,那穿腸爛肚的痛他是一次再也不想體會了。
當下道:“格格昨日所說,在下思慮良久。那寶藏於我是拖累,險些幾次害了我性命,贈你也無妨。
只是我須得要留一部分傍身,日後也好有個活處才是。
那寶藏共有五處,我都告訴格格,格格讓人找到帶回來後分我一處可好?”
柳知閒邊說著邊看著芳容的臉色,生怕她一個不滿意暴起再給他毒倒。
不料牧其兒卻極為爽快的答應了。
“還有要將我體內的毒解了,再給我一處容身之地。
京城和江南我都回不去了,只能安置在此處,還望格格要護我周全。”柳知閒鼓足勇氣將要求一氣說完。
現下他只想活命,每日自在的活著。
牧其兒與阿日斯蘭對視一眼,淡淡微笑道:“可以。”
聞言柳知閒心下大喜看向芳容道:“那就先勞煩芳容姑娘為在下解毒?”
芳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正色對著牧其兒道:“回格格話,此毒名為煉魂斷腸散,因著是一點點種下去的,解毒也需要一步步的解。
每次犯病時將解藥的劑量減少,後續發作間隔一次次變久,直到徹底解毒為止。
整個週期大約需要半年之久。”
牧其兒看懂了芳容眼神中的提醒,淡淡道:“既如此,那便勞煩芳容姑娘了。”
又轉頭對柳知閒道:“不若此宅子就歸柳公子所有,芳容姑娘也好在此為你醫病。
藏寶之地柳公子告訴我即可,我好著人去辦,以免夜長夢多,再生出亂子。”
柳知閒也看懂了二人的擔憂,當下為著芳容能好好為他醫病,將藏寶之地盡數告訴了牧其兒。
牧其兒一一記下,位置大多在南方,只等著派人前去探查一番。
阿日斯蘭在旁邊聽的心驚肉跳,她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將這等藏寶之地毫不遮掩的讓他聽到。
待柳知閒下去,牧其兒又將抄寫在紙上的藥名,劑量和用法細細的問了一遍。
還時不時提醒阿日斯蘭也要記下。
他只微微頷首,示意自己已經記下。
忙完這些牧其兒才覺得身上傷口有些脹痛,許是連續操勞的緣故。
芳容要下去時,牧其兒忽然想起一事,從身上摸出一封字箋給了她,只說是魏臨從京中讓寶珠帶回來的。
辭別牧其兒,芳容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房中,躺回床上,一時又覺得白日的光有些刺眼,忙將帳子拉下來,才開啟了密封的紙箋。
只見上面用熟悉的字型寫著:一切甚好,勿念。安心養病,好好吃飯。
芳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