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雖然不知道厲宴跟謝妍萱的事。
但他一直在兒子身邊安插眼線，每個禮拜都能聽到眼線的彙報。
那時候，眼線跟他彙報，說是厲宴在學校裡跟被一個女孩子偷窺了，然後對人家很不客氣。
可到了後來，他又自己去偷看人家。甚至跟蹤人家，活脫脫一個奇怪少年。
再後來，他漸漸不跟華清焉玩了，開始一心跟著那個華家繼女跑。
不過人家小姑娘並不知道自己被跟蹤，對厲宴偷看她的事，一無所知。
厲先生起初聽到這些，覺得這孩子果然很奇怪。
人家喜歡他的時候，他不喜歡。
人家不喜歡了，他又反過去跟蹤人家。
厲先生覺得自己老了，根本看不透這孩子的想法。
直到後來，厲宴突然為了那個女生逃課，目的就是想去看那個女孩子的比賽現場。
這事被自家妻子知道後，自然是雷霆大怒。
厲先生知道妻子對厲宴是又愛又恨。
她愛厲宴，因為這是他兒子。
她氣厲宴，是因為這個兒子不聽話，不溫順。
可打罵兒子只會讓兒子離她越來越遠，所以厲太太乾脆把氣出在謝妍萱身上。
於是這三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就這麼來的。
厲先生這會冷靜下來，倒是沒有主動去提謝妍萱的事。
他雖說不再那麼強烈反對他們。
卻也同樣希望他能找到門當戶對的女孩子來結婚。
但厲宴若是把謝妍萱想起來了，他也不會打斷他。
只要他能好好的，一切隨他了。
厲宴見父親不說話，並一直看著自己，便奇怪道，“您怎麼了？”
厲先生忙搖頭，“沒事，就是覺得，時間真快，你都這麼大了。”
從前的冷傲少年，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往後只要把他培養優秀，之後厲氏交給他，他也就放心了。
厲宴見父親這麼說，也沉默一會。
他又看了眼錄影帶，提議要出去陽臺看看。
厲先生應好，就推他出去。
等過了一會，厲太太就打電話過來，問他，“怎麼樣了？他想起來了嗎？”
厲先生嘆氣，“還沒。”
厲太太聽後，也嘆氣，“那怎麼辦？醫生說可以給他催眠，你覺得呢？”
雖說催眠可能會讓他想起以前的事，但也可能導致頭疼。
厲先生想了想，就拒絕了，“算了。過幾天我帶他去公司看看。若他能力還在，之前的事，忘了也就忘了。”
只要他健健康康。
往後的記憶，可以慢慢積攢。
厲宴見他爸的思想還挺開闊，便說，“我好像記得，爺爺的想法也很與時俱進。”
厲宴被老爺子帶過幾年，幾乎是被精心教養的。
他從老爺子哪裡的來的知識，是學校所不能及的。所以厲先生對老爺子的教育成果，也很欣賞。
他想了想，試探性問道，“你還記得華清焉嗎？”
先從這個女孩子開始，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一點點。
厲宴抿嘴，仔細回憶，“忘了。”
確實沒什麼記憶。
厲先生嘆氣，又試探一問，“那，謝妍萱呢？這個人你記得嗎？”
厲宴心裡一咯噔。
腦中好像快速閃過一個畫面。
那畫面太快，他還沒看清，就消失不見了。
“我……”
他本能覺得，自己應該記得那個女孩的。
他媽也跟他講過，他跟那個女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