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被打臉了。
“但是,”他低頭看她,“我可以理解。”
他們已經是夫妻關係,可在她跟她的父母回家的那個晚上,他是怎麼過來的他也沒有忘記,少有的不冷靜,更少有的慌亂,所以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執意要離開他,而他也找不到她時,那會是什麼心情。
眼鏡而已,丟了也就丟了。
季清羽一愣,“那你以後會弄丟嗎?”
“別咒我。”馮成則覺得這話不怎麼吉利,卻靜默了幾秒後說,“最好不會。”
“如果會,你記得去便利店裡發呆。”季清羽莞爾,也抱緊了他,“因為我會去找。”
就像五年後的她,找到了五年前的他丟失的眼鏡。
她會去找的。
馮成則專注地凝視著她,低聲道:“知道了。”
“是不是想問你那眼鏡在哪?”她偷笑,“我為了藏這個秘密很努力的,不想讓你太早知道,我還把它藏在了我自己家裡,不過說真的,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了那個店長,我都快忘記這件事啦。”
“沒想問。”他說。
她氣得屈膝要踢他。又掃興!那就別怪她以後再發現什麼大事不告訴他了。
他卻將她抱起,往浴室走去,“忘記也可以。”
眼鏡丟了也就丟了,不需要失而復得。
只要她還願意被他找到,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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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羽發現,旺盛的精力也會被傳染,明明從浴室出來後,她都開始犯困了,可當他坐在床邊問她要不要喝一杯時,她瞬間精神抖擻,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擲地有聲地道:“喝!”
馮成則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好似在說,是誰說受不了了再不放她睡覺她就要猝死的
季清羽又虛弱地回:“只能喝酒。”
夜深人靜,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他們兩個人來到客廳,茶几上放著開了的兩瓶酒,還有高腳杯。廚房灶上正在咕嚕咕嚕,季清羽探頭深吸一口氣,催他去看看,“應該好了~”
今天她的夜宵是買來的部隊鍋。
馮成則對此沒有半點興趣,他給自己煎的是牛排。
“我覺得我們之後要不要增加一個約會專案?”季清羽擔憂地說,“比如夜跑,晨跑我起不來,或者游泳也行,再這樣給你當酒友下去,我是不擔心我自己的……”
看她爸爸媽媽就知道了。
她爸媽現在在同齡人中還是屬於健康的瘦子。
說完這話,她又及時地想到,鄭明月跟馮董也是健康的瘦子。
她是真的很擔心馮總的腹肌變成一塊嘛,現在這樣多好,瘦一分則柴,胖一分則膩。
馮成則發現今天的牛排吃不下了,“你最好真的願意夜跑。明天就去買裝備。”
願不願意是今天以後的事,今天她是非吃不可的,沒一會兒,馮成則直接將鍋給端了過來,散發著誘人的氣味。本來今天是沒有夜宵局的,在為婚禮做準備的這段時間裡,他們也意外找到了五年前的婚禮錄影帶。
開始播放之前,馮成則提醒她,“只當是看一場電影。”
條件有限。
他無論想佈置得多好,都不會比五年前的更正式更奢華。
季清羽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吸了一口泡麵,嘴唇也紅通通的,“放心好了。”
他這個人真的很現實,但同時也很可愛。
在醫院病房時她就看出來了,他不希望她為了五年前的那個他所做的事情而感動。他太愛吃醋,連自己的醋都要吃。
按了播放鍵後,馮成則坐在她旁邊,時不時被她投餵一口。
兩人還會碰杯。
這場婚禮在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