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深夜似乎沒什麼不同。
只?是似乎。她低下?頭,他牽著她的手,十指交扣,而她也不再?覺得突兀,好像本該這樣。
到家很晚,兩個?阿姨跟馮嘉沅早就睡了。哪怕家裡隔音效果不錯,季清羽還是儘量放輕了腳步,連拖鞋都沒穿,貓著腰進了主臥——她之前不會?這樣,可見人?在做了“壞”事之後的確會?很心虛。
不心虛的,那不算人?。
馮成則很坦然地跟在她身後,手裡提著她的拖鞋。
“我要洗澡的。”季清羽見他跟著進了主臥,很彆扭地嘀咕了一句。
雖然該看的,不該看的,通通都已經看夠了,看透了,但她確實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更近一步。
馮成則彎腰,將?拖鞋放在她腳邊,直起身來,又往門口走去,頓住,淡定問她:“別誤會?,我是問你想吃什麼?”
…
等季清羽清清爽爽從主臥出來,興沖沖地直奔廚房。馮成則正在煎雞蛋,他俯身,襯衫貼著脊背,吸頂燈散發著柔和的光,在他周身都鍍上了一層柔光,衝散了他白天的冷肅。
她腹誹,他不愧是她蓋章認戳過的,最現實的男人?。
沒真?正發生?點什麼,是不能指望他洗手作羹湯的。
馮成則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偏頭看她,“快了。”
島臺上放著兩瓶水,一瓶喝了大半,是他的,一瓶還沒碰,她拿起,才發現他已經提前幫她擰開?了瓶蓋,她抿唇偷笑,喝了幾口潤潤喉嚨,輕聲問道:“沒看出來,你還會?做吃的。”
“我在國?外待了十二年。”
他將?煎好的雞蛋盛出來放在盤子裡。季清羽探頭看了看,在有限的情況下?,馮總已經儘可能地讓這頓夜宵豐盛,除了兩個?煎蛋,還有煎好的蝦餅以及肥牛卷,值得鼓勵表揚。
最令人?驚喜的是,他還臨時發揮,貼心地另外給她做了酸奶碗,裡面都是她愛吃的水果,味道很不錯!
一頓夜宵,她吃得飽飽的,看他也越發順眼。
當他們再?次躺在床上準備入睡,她心情很好地湊過去,主動在他臉上噘嘴親了一下?,甜滋滋地跟他道晚安,黑暗中,她聽到他沉默了幾秒後道:“說早了。”
季清羽知道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主?臥還被書房擋著,無論發出多大的動靜,外?面都不太?可能?能?聽得清楚,但她死死地咬著下唇。
今晚的頭一次,車後座哪怕再寬敞,也始終狹窄了些,她?又過分緊張,始終擔心景城還有第三個無聊的人會來半山腰看星星,一直繃著,怎麼也不肯放鬆,馮成則並沒有盡興,只能?匆忙結束,他比她更想早一點回家。
聽她隱忍地輕哼低吟。
他跟她?靠得這?麼近,也沒聽得多清晰,只好控制著如她所期待地慢一些。
她?從攀著他的肩膀,到了無措地抱著他的頭。事實上,馮成則也沒有什麼經驗,多虧了前幾次的深吻,那對他而言是一種預習,他大概也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讓她?更愉快。
其實她?是很怕癢的,他的頭髮掃過她?的鎖骨、呼吸噴灑在細膩的肌膚上,帶起陣陣輕微癢意,但此刻她?無暇顧及其他並沒有那樣強烈的感受。
如果說在車上時的馮成則是剋制的,那麼此時此刻的他是完完全全地失控了。沉溺其中的季清羽都能?感覺到他很兇也很急,好似出籠了一般,她?的腦袋幾次都要撞到床頭,想?要逃跑,又被他捉了回來。
以前毛菲菲跟她?說過,人?在極致歡愉時,是會不由自主?地哭出聲的。
她?不相?信,哪有那麼誇張。
現在她?信了,意識上她?根本就不想?哭,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