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
這些事他還不能隨便找個知情人打聽。或許季清羽都沒有察覺到,今晚在老宅的晚飯有些奇怪,或者說是在他的眼裡奇怪,五年後的他可能已經習以為常。
比如,整頓晚飯,父母提都沒有提起弟弟。
比如,掛在廊道的全家福裡,只有父母、他、季清羽以及還是爬行動物的沅寶,卻不見阿昱。
又比如,他爸提醒的那一句“慶典多少上點心”,背後應該還有不方便直接點明的話,直覺告訴他,跟即將回國的阿昱有一定的關係。
彷彿,阿昱在家裡成為了一個禁忌,忌諱。
也正因為如此,這些事情他無法旁敲側擊,只能自己著手讓人去查,並且還不能驚動誰。
馮成則陷入了沉思中。
等他再回過神來時,瞥了眼手機,如果他沒計算錯誤,他從主臥出來已經一個半小時了。
這女人大晚上的在磨蹭什麼?
他蹙著眉頭髮了條訊息:【?】
季清羽在洗漱這件事上一向花費的時間都不短。
尤其是她在飛機上過夜,雖然床墊跟床單都很乾淨整潔,可畢竟也是長達二十多個小時的旅途,而她也一向習慣在結束旅行回到家後從頭髮絲到腳趾都要洗乾淨。
她的髮量不少,洗過後塗抹發膜耐心等待頭髮吸收。
她發誓她沒有磨洋工,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刷牙洗臉,將頭髮清洗乾淨包上幹發帽,她又貼上面膜……洗過澡擦乾身體後,考慮到馮成則也會在房間睡覺,她不太方便在他面前塗抹身體乳,所以穿上睡衣之前,連腳踝她都沒放過,讓身體充分得到滋潤。不過,等她從浴室出來時,確實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
但這能怪她嗎?
她還覺得馮成則只用二十分鐘洗漱才不科學呢。
哪怕是隔著手機螢幕,她也從這個問號裡看出他的不耐煩跟催促。如果她把他當老公,那肯定白眼都要翻上天,但把他當成室友,她反而會帶著點歉疚快速回復:【我已經好了,不好意思。】
兩分鐘後,馮成則面無表情地進來。
他們兩個人的素質,高下立見。
她還記得敲門,他直接省略了這一禮貌步驟。
季清羽:……天啊這什麼男人啊。
她收斂臉上的笑意,一聲不吭地摘下幹發帽開始吹頭髮。
嗡嗡嗡地——
是吹風機發出來的聲音。
馮成則坐在床上,手裡是隨身電腦,他戴的也是防藍光眼鏡,鏡片折射出光芒,看不清他眼眸裡的隱忍情緒。
啪嗒啪嗒——
是走路的聲音。
她穿著拖鞋從浴室出來,在梳妝檯前坐下。
啪啪啪——
她將髮箍戴上,露出光潔的額頭,往手裡倒了點精華水,開始死命地往臉上拍打,脖子也不放過,護髮品一層一層地往臉上抹。馮成則看了眼時間,平靜,祥和。很好,從他進來後到現在,又過去半個小時了,她還沒完。
他忍無可忍。
摘下眼鏡隨手往床頭櫃一扔,發出沉悶的聲響。季清羽毫無察覺,雙手捧著臉,深呼吸一下,這面霜她連牌子都不認識也沒見過,應該是傳說中的貴婦定製,使用感很舒服,臉也變得軟軟的。
有錢真好!
想想她現在賽神仙的生活是誰給的,她對馮成則的冷臉也完全不介意了。他脾氣一點都不大呀,她要是像他一樣有錢有勢,搞不好比他更拽更傲慢。
兢兢業業地護完膚後,她一轉身,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去了衣帽間找著薄毯來到床邊,輕輕坐下。
這張床很大,反正比她家裡的一米八的床要大得多,因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