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會這樣幼稚。
季清羽從她的小眼神裡看出了“求誇誇”的意思,立即讚歎道:“真的嗎?我就知道沅寶是世界上最乖最乖的寶貝了!”
“媽媽,你有點誇張啦。”
馮嘉沅在某些時刻跟她的爸爸很像,明明聽到這種話很高興,高興得都在摳手指,可說出來的話、擺出的態度又很驕矜。
“我覺得不誇張。”季清羽一臉正色,“在我的心裡,沅寶就是最可愛的寶貝。”
“那爸爸呢?”
馮嘉沅突然丟擲這個問題來。
季清羽微愣,前一秒還在說沅寶沒有給她出難題,這一秒就被打臉。
這讓她怎麼回答?
她實在沒有勇氣也沒有膽子對著這樣一張不苟言笑的臉說“也是我的寶貝”“哪裡來的臭男人,才不是我的寶貝”這種話。
她現在跟他一樣閉目養神還來得及嗎?
“媽媽!”馮嘉沅是個沒什麼耐心的小孩,幾秒鐘沒有得到回應,她便開始催促。
“……”季清羽傾身,屁股離開座椅,“我悄悄告訴你。”
馮嘉沅果然被吸引,伸長了脖子,將耳朵往她那邊湊。季清羽小聲在她耳邊說:“他是最不可愛的寶貝,噓。”
在馮成則表達出“小孩年紀小,完全可以糊弄”的這一觀點時,季清羽心裡其實是不贊同的。因為她在自己的家裡,爸媽從來都是對她有問必答,有求必應,不會因為答不上來就暴躁地敷衍她,更不會責備她不夠乖不懂事,沅寶又沒吵鬧,只有四歲,是在很認真地跟她交流,那她當然要好好回應。
看沅寶跟五年後的她微信語音交流就知道了。
那個她可能偶爾也會不耐煩,但從來沒有敷衍過。
爸爸的確沒有她可愛,馮嘉沅捂嘴咯咯笑個不停。母女倆竊竊私語,端坐著的馮成則並沒有試圖去窺聽,只是在季清羽看不到的時候,唇角微微翹起。
…
從幼兒園到馮宅,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也開了近四十分鐘。
季清羽心情莫名很複雜,特別是在車輛行駛在松景路時,她下意識地抓緊了安全帶。二十多個小時以前,她就坐在車上,經過了這條路,現在想想她也挺背的,要知道這一片通向的是富人區,隔絕了市區的喧囂,別說是堵車了,這邊路上的行人都不多,哪裡想到會有車突然衝撞上來,這一下就把她送到了五年後。
好在這輛車的司機開車很穩。
想想也是,這是沅寶的車,她雖是個外行,卻也看得出來,這輛保姆車是經過改裝的,玻璃大約也是防彈材質,那麼接送上學放學的司機肯定也是過關的。
一路平穩地駛進幽靜小路,這兒背靠山,前臨湖,放眼望去都是大片綠色。
松景書苑是景城有名的富人區,還未對外出售,獨棟別墅早就一搶而空。
馮家早些年就買下了最大的一套,算上贈送的私人花園、草坪,佔地幾千平。
遠遠地就看到了雕花鐵門緩緩開啟,門口是保安亭。季清羽眼睛不眨地看向車窗外,在心裡又發出了沒有見過世面的驚呼,在他們這輛車開進來後,門立刻關上,映入眼簾的是綠蔭草坪,有一白一黑兩條小狗在玩球打鬧,可能認出了這是小主人的車,它們蹬著小短腿跟了上來,幾乎踩出殘影。
馮成則自然也注意到了,短暫的驚訝以後又恢復淡定。他們家從來沒養過狗,多半是他父母為了逗孩子開心養的。
保姆車繞過了噴泉池後,停在了莊嚴的主樓門廊前。
楊管家早就接到了保安室打來的內線電話,他在一旁等候著,車輛停穩以後,他走上前來,車門自動感應開啟。
馮嘉沅自己解安全扣,喊了聲:“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