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沒能忍住用手機拍了張照,發給了他:【[圖片]】
來到書桌前坐下,她想找鏡子,翻找了一通,只找到那麼巴掌大的小圓鏡,她是想戴上他的眼鏡拍照試試效果的,但戴上幾秒鐘她都受不了,只好作罷。
桌面被她弄亂,收著收著,又看到了那個鐵盒。
可能是這會兒太閒了,她居然開啟了盒蓋——很奇妙,她並沒有回顧情書的想法,但那一瞬間,就是不由自主地,不受控制地,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在告訴她,開啟,快開啟。
然後她意外地發現,多了一封才放進去的信。
因為摺疊起來的信紙上印著易升的logo,她在易升實習時都被髮過一沓。
這是什麼感覺呢她知道馬上就會得到一份驚喜,即便在開啟的這短短几秒裡,她的心都在怦怦亂跳。
她並不認為她是一個遲鈍的人,可如果她能夠更仔細一點,其實在幾天前就應該察覺到的。那時候她還在絞盡腦汁想自己還沒有為別人做過的事時,他問了一句,是不是在寫情書。
彼時,她以為是揶揄是打趣,卻沒想過,他這個人想象力並不豐富,之所以會脫口而出“情書”,是因為他寫了。
他或許在等,等幾年後,或者十幾年後,她一時興起開啟這個鐵盒時,會驚訝地發現,原來她的丈夫也為她寫過這樣一封信,藏在滿盒子裡她收到過的這些愛意告白中。
季清羽開啟這信紙時,撲哧笑了起來。
可以,這很馮成則。
說不定這是他在開會無聊時,隨手寫下的幾筆,不像別人寫了滿滿一頁,他只有短短的一段話——
【爺爺曾經對我說過,我的一言一行都很重要,但人活著就不可避免會犯錯,所以他給我一次隨心所欲的機會,無論對與錯。我用了,我覺得很值。】
誰都知道,景城的馮成則無可挑剔,他唯一可能會被人詬病的便是對弟弟的女友一見鍾情,不顧一切也要跟她在一起,甚至還要壓下所有的流言,不讓她聽見一句不痛快的話。
無論是在哪個世界,哪個時間點,這隨心所欲的機會都會被他用來跟她在一起這件事上。
季清羽緩慢地看著,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彷彿要記在心裡。
…
“清羽,吃飯了。”
汪雲蓮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將她從這段話里拉拽回了現實中。
季清羽很珍惜地合上信紙,放進了盒子裡重新蓋上,出去時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柔軟的雲朵上。
“傻笑什麼。”汪雲蓮端著盤子放在飯桌上,抬眼看向女兒,問道。
季清羽捧著臉,唇角上揚,眉梢都是笑意,“我沒傻笑。”
汪雲蓮翻了個白眼,“快去洗手。”
她又飄到了洗手間裡,錯把媽媽的洗面奶當成了洗手液,好在效果都差不多,等她帶著一股柑橘芬芳出來時,她忍不住,一秒鐘都忍不住,以前媽媽就說過她是狗窩裡放不住剩饃,她承認!
“媽,馮成則給我寫了一封信!”
汪雲蓮無奈地撐著額頭,見女兒這麼高興,她也笑了,“寫什麼了?”
季清羽喝了口水,“那就不能告訴你了。”
她想起什麼,批評道:“以前你就想偷看別人寫給我的情書!”
“再跟你強調一百次,沒看。”
“你是迷途知返。”
汪雲蓮都氣笑了,放下筷子,狠狠地戳了戳女兒的額頭,“我要真想看,早看了!”
…
季清羽想,馮成則肯定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發現他寫的信,所以她也不打算太快告訴他,畢竟昨天她已經坦白了她藏了很久的秘密,那麼這一個,還是再等一等,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