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古爾一臉震驚到不敢置信的模樣。
銘桀看他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
“怎的,你不信?”
起初我也不信,他的屍體我都給要過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勃古爾倉皇起身,將矮桌撞翻在地,起身便往外走。
他仍舊赤著腳,絲毫不知道冷一般踏進雪地裡。
銘桀也站起身往外走,看著門外已有寸許厚的雪地。
吩咐旁邊的侍衛:“給他準備一套像樣的衣裳。”
侍衛上前為他披了大氅,便下去安排。
勃古爾在院中的雪地裡等他,抬頭一動不動的看向天上。
不斷落下的大雪打溼了他有些渾濁的雙眼。
若此事為真,他的心頭尚能暢快少許。
“這邊。”銘桀說著便親自為他帶路向後院走去。
皇子府真的大,繞來轉去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二人才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
那院子門口還有人守著,見到銘桀,忙上前行禮:“主子。”
銘桀點了下頭示意讓把門開啟。
他便對著勃古爾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卻站定在一旁,並不準備進去。
一個屍首,有什麼好看的。
況且他已經讓下人驗過了,那屍首上的傷口與當日蒙克所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勃古爾踏步進去,那守門的人將屋子裡的燈給他點了,便自己出去門外守著。
不過幾息的功夫,勃古爾便出來了。
銘桀正站在門口賞雪景,看見他道:“如何?”
有幾分揶揄的語氣。
“不是他。”勃古爾面上恢復了鎮靜的神色平靜說道。
銘桀一臉不敢置信:“你如何斷定?明明傷口位置都是一致的。”
“你哪日得到這具屍首的?”勃古爾說話間便原路往回返。
這次是銘桀急忙忙在旁邊跟著他。
“昨日才得到的。”
“哪裡得到的?”
“自然是太子府了,那日刺客在太子府將他重傷帶出來之後,回來的半道又被太子府的人劫走了。
城中遍尋不到,前幾日才又在太子府尋到蹤跡。誰能想到他還會回去呢。我的人便一把火將他燒死在房裡。”銘桀邊走邊解釋著。
“那你又是如何去開口要這具屍首的?”
“我直接跟皇兄挑明瞭,他怕我以蒙剋死在他府上做文章,這才將屍首給了我。
回來後便派人驗了,雖然已是看不出長相,但受的傷位置是一樣的。”
勃古爾急急的往前走著,心底裡罵他蠢貨。“受傷的位置雖然一樣,那人的傷都是新傷。
他是死之後才被人做出了傷口又燒死的,傷口裡全然沒有癒合過的痕跡。”
“他們為何要這麼做?”銘桀質疑道。
“自然是為了麻痺你,好撤了搜查的人。他才好逃走。”勃古爾恨聲說道。
銘桀此刻有些後悔今日撤了城中佈防。
他想通了其中關鍵,正想要去吩咐侍衛再去太子府探查。
勃古爾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道:“不必去太子府了,他定然是藏到了別處,此刻只怕是要出城了。
你之前來信說他雙腿已斷,定然是要馬車出行。讓手底下人搜查要出城的馬場即可。”
銘桀馬上去安排人繼續全城搜查去了。
異族公主府。
二公主阿茹娜看著面前坐在輪椅上眉目俊朗,一臉堅毅的男人。
視線向下看向他被長袍遮住的雙腿。
都怪老三為了跟大哥爭皇位,無所不用其極。
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