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正平對自己下手的力度還是很有把握的。
那天她只下了五成力氣,大鬼頭的手臂最多痛個十天半個月,卻達不到手殘的地步。
審問人員又問他,“是否打中大鬼頭的頭部,導致他昏迷不醒?甚至有可能變成植物人的可能。”
謝正平一愣,當即否認。
“這不可能,我只是打了他的臉頰,並未動到他的腦袋。而且他們的人,也打了我們,算是打架鬥毆。”
他覺得這事很奇怪。
明明他下手不重,頂多讓人疼一疼,但這些人卻把大鬼頭說的傷勢很重的樣子。
謝正平越聽心裡越慌。
但他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是為了救女兒。
而且他女兒脖子上有傷,衣服上也有抓痕,若要提供證據,那衣服就是證據。
那衣服上面有大鬼頭的手印,都可以送去檢驗。
還好當時他特意保留了一手,知道給自己留退路。
小萱萱那天被抓的衣服他都拿袋子裝起來,就連大鬼頭傷人的那把匕首,他也趁亂拿出來了。
畢竟他出來打工這麼多年,也是學過很多知識的。
尤其在這個法治社會,什麼都講究證據。
為了以防萬一,謝正平還是冷靜的把大鬼頭的那些作案證據都帶出來。
如果警察要看,完全可以。
但其中一個審問人員在聽到他的這些說辭後,眼光微微有些閃爍,好像在計謀什麼。
這人就是跟華振業那個得力助手商量好的那個暗線。
他負責把謝正平故意傷害罪的證據給坐實,剩下的就交給外面那些人來提供證據。
但這會謝正平卻說他有大鬼頭故意傷人的證據,這下就糟了。
畢竟他同事也在聽著,所以這事他辦起來也不好辦。
但他還是一直故意把謝正平往自己動手打人的方面帶。
謝正平也不傻,聽了幾次就聽出來了。
他奇怪道,“我剛剛說了,我那是正當防衛,不是故意傷人。我也說了對方是先傷害我女兒,我是出於保護孩子的情節才動手。”
“當時店裡總共有幾十個證人,都可以幫我證明。”
“而且那個大鬼頭,劣跡斑斑,不僅打架鬥毆,還違法賭博,甚至是敲詐勒索。”
“他一個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傷害我女兒,我才去正當防衛的,並不是故意傷害他。”
謝正平從一開始的慌亂,到如今越來越清醒。
因為他是一個父親,他的女兒還需要他,他絕對不能讓自己有事。
而且他本來就是為了救孩子才出手,這是鐵一樣的事實,不管你怎麼講,都有證人,也有證據。
而且他敏感的察覺到,這個審查人員非常的奇怪,一直在把他帶上語言的陷阱。
好在他不蠢,一口咬定自己是正當防衛,為了救女兒。
他說的這麼堅定,還能提供證據跟證人,那名有問題的審問人員也不敢再繼續多問了。
因為他的同事已經在奇怪的看著他了。
在K市,雖說有些人能隻手遮天,但法律依然是最大的。
你再有後門,也需要做的天衣無縫,不然一經發現,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尤其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所以那個有問題的審問人員,也不敢問了。
謝正平察覺他的不對勁,當即去打電話給自己的一個好友律師。
萱萱班主任的丈夫剛好就是個律師,而且還是負責故意傷害罪這一方面的。
他打過去的時候,就把事情跟對方說了。
而且他還把那名有問題的工作人員也